“小姐,您就别再为难我们了!您不在这两个月,端王府已经叫人来闹过好几次了!”
“去去去!”殷羽不耐烦的挥挥手,一点也不想再听这些个破事。这个叫什么“顺喜”的根本就是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一天到晚念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此时此刻,她对离家出走的“甄”大小姐感同身受。这个家虽然富贵,却跟一个豪华的鸟笼没什么两样。
不许出门,那在院子里跑跑步好了。
“小姐!穿成这样在园子里让老爷看见了会打死我们的!”顺喜赶紧劝诫。要是不听她的,接下来肯定会上演下跪、哀求、去请夫人的戏码。到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武场在哪儿?”给她一个沙包,让她把这口恶气打出来!
“他们不会让小姐进去的!”
“你们都可以去,为什么我不能?”
“小姐忘了,老爷说官家媳妇都端庄柔顺,所以从小就不让小姐习武。”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妈呀!这一家子还真心心念念的想培养出个世子妃。“不是还有好几个妹妹、表妹呢么!干嘛不让她们去呀?”
“她们哪能跟小姐比?小姐可是嫡长女呀!”
谢谢,并不想要。
“哎对了,是不是当了世子妃就可以出去了?”短短几天,她已经快被憋出狂躁症来了!行不摆裙,笑不露齿,回个头耳坠子都不许摇!每天花两个小时梳妆打扮,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屋子里。难道这辈子她都要像巴西龟一样慢吞吞的呆在“玻璃缸”里晒太阳吗?这哪里是家?简直就是监狱!
“嗯,老爷说,王府家规矩大,叫小姐好好收收心,少看那些个杂书。不然嫁过去万一出点差错就是有辱门风,小姐自己不也遭罪。”
苍天啊!大地呀!祁大侠快来救救她呀!当初为什么要好奇?她根本就不应该踏进这个家门半步!应该半路跳窗户逃走才对!她愤愤的盯着雕花窗棱,当初甄大小姐到底是从哪溜出去的?
“蓁妹!”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是那个“二伯父”的儿子不知道打哪转了来。那天在厅堂上就数他叫得欢。
“堂哥。”她好颜以对,没必要让这种人知晓她的心情。
“蓁妹真是不知惜福。啧啧,端王府这么尊贵的夫家不要,偏跑出去跟那个姓祁的小子鬼混。现在端王府知道了这番丑事吵着要退婚,还好那个什么姓祁的巴巴赶着攀咱们这门亲。蓁妹与他在外风流快活了两个多月,别是颠鸾倒凤、珠胎暗结了吧!”
“三少爷请放尊重些!”身边的侍女纷纷怒目而视。反倒是殷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谢谢你的小道消息。好走不送。”她懒得跟这种人磨嘴皮,眼皮都懒得抬。这位少爷自讨没趣,待了一会悻悻的走了。
“小姐!”顺喜看不过,“什么人呢!头上生疮,脚底下流脓!一张嘴臭不可闻。小姐你怎么都不生气?”
“我干嘛要跟这种人置气?”她思索着刚听来的信息,端王府退婚,祁寒却说要娶她。他娶她干嘛?她跟他认识了根本还不到两个星期!“对了,祁先生呢?”
“小姐说的是谁?”
“就是送我来甄园的那个人。”
“啊!祁公子!老爷把他安置在别院了。”
“别院在哪?”
顺喜警觉起来,“小姐你可不能去!老爷吩咐了,上花轿前您都不能出门!”
“上花轿?”殷羽不爽的眯起眼,什么时候决定的?果然一个个都背着她,连下人知道的都比她多!比起那个什么听都没听过的王府,还是祁寒靠谱一些,她还是先去与他商量。
“小姐!求你了!老爷知道了真的会打死我们的!”
“怕被打死你就别让人知道!”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卖给了谁!她把苦苦哀求的顺喜扔在身后,一阵风一样走出去。这个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懂得尊重二字!
院门吱拗一声,“谁?”东霆收起马步,看清钻进来的人影,笑成一朵花,“甄姑娘,你怎么来了?”
“嘘!”她示意他收声,问道,“你大哥呢?”
“你找我?”祁寒出现在门前,几天不见,今日他的头发束得一丝不乱,青灰色的长衫素雅利落,与山林里那几日截然不同。可惜现在殷羽没有心情欣赏。“我有话问你。”拉着他径直进了房间,回手啪一声把门甩上。
“乖乖。”东霆摸了摸鼻子,就算是马上成亲的新人,也得多少避点嫌吧!
进到屋里,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开门见山,“我听说,你真提亲了?”
“是。”
“为什么?”
他眉毛微微一挑,并不急于作答。
“我跟你并不熟。”她弄不清这家伙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两个月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