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久!前头的不算!!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对你根本一无所知。”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祁寒。二十八岁,父母早亡。有异姓兄弟二人,霆弟你已经见过了,老二叫慕云,你以后会见到。”
这算补给她一个相亲吗?姓名、年龄、月薪、房、车、有无贷款...她愣了一秒,甩开心中可笑的想法,“你根本也不了解我...”
他打断她,“伯母刚才都告诉我了,包括你的生辰八字。”
她哭笑不得,“那些有个屁用!我告诉你,我今年都三十五了!上一段婚姻都还没离干净,怎么可能还玩闪婚!”
他眉头微蹙,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你的热症还没好吗?”
殷羽简直要抓狂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得话!他们一遍遍给她洗脑说她就是甄家的长女。到底是他们都疯了,还是疯魔的真的是自己?
她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祁先生、祁大侠,一个什么王府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她并不想再碰婚姻了。可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就偏偏开她的玩笑!
“是因为我脱过你的衣服吗?”她想起来认识他的第一天,这些人都视贞操如命。“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我很抱歉,但我只是觉得放着伤口不处理说不过去。而且你都晕过去了。”
他无声的注视着她,回想起那些天的狼狈与惊心。
“是那天晚上我暴露咱俩的行踪吗?我不应该不信任你。”
他又想起月色下密林中的那一幕,她惊魂未定的眼眸,粘满污血、无处掩藏的双手。心中一紧,拉过她的左手摊开,掌心里是粉红色的疤痕。
她皱了皱眉,“我以为...咱们扯平了。”
他将她的手心合上,声音少见的柔软平和,“我在北方有一座庄园,如果,你不想留在甄家...”
殷羽眼睛一亮,“你是使计带我离开这儿?”如果是这样,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只要能带我出去,怎么都行!你肯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她赶紧坐下一起谋划,“你有个庄园?我正好可以帮你打理!我对经营管理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个甄园她是绝对不想再待了!跟祁寒在一起反而比较心安。
东霆贴在窗沿上竖尖了耳朵听着,出来时二哥可交代了,要他好好打探大哥和甄家姑娘的事!其实他自己也好奇得要死!不是这样大胆爽利的姑娘,也难入自家大哥的法眼吧...
十天以后,婚约终于谈妥。为了保住和端王府联姻,甄家决定由二小姐过继给大夫人,作为嫡长女出嫁。而甄蓁则被降为庶女,嫁到北方。
“姐姐,你不会恨我吧...”二小姐十分过意不去。抢了姐姐的贵婿,长姐的婚仪还被降规,排在自己出门之后才能进行。
“怎么会。”殷羽笑盈盈的看着这个被拿来顶缸的小姑娘,有些为她可惜。不过谁知道呢,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只能希望小姑娘能求仁得仁,之前她眼里的羡慕自己可是看得分明。
取消了气派的婚礼,正是殷羽求之不得。其实甄园没少刁难寒山庄园,这礼制只是其中一项。好在祁寒也不甚在意,都一一答应下来。
轿子刚抬出苏州城,殷羽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喜轿里跳出来!
“大嫂不可!”东霆话音未落,就见新娘子自己把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我滴神!这哪里是婚礼,简直是酷刑!”端王府的婚仪她多少看到了一些,幸好顶着十来斤重的凤冠不吃不喝当人形木偶的不是自己!跟祁寒走果然是正确的决定,亏得她为了坐实传言,还特地找机会赖在他房间里。甄家恨不得立马把她扫地出门!
“大哥,大嫂她...”他刚想向大哥告状,不是!是提醒。就见一身大红的新娘子提起裙摆豪爽的一路跑过去,“祁寒!等等我!”而他家大哥见怪不怪的一伸手把“新媳妇儿”拉上马,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共乘一骑。“礼、乐、崩、坏!”他想起临走前甄老爷捶胸顿足的样子,突然觉得对老爷子有那么一丝同情。
“你这样不符常仪。”祁寒淡淡的提醒。
“不符就不符呗。”她耸肩,伸手环在他腰间,“反正他们也看不见,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祁寒不置与否。
“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她指着后头十几个箱柜。
“你的嫁妆。”
呦,她眯起眼睛。甄家老爹还能给她塞这么多东西?想当初嫁给宋恺的时候,她几乎是裸婚,连戒指都是自己出钱买的。
她不知道,为了结这门亲,寒山庄园这几天生生凑出了如山的聘礼,马不停蹄地遣人送进甄园。
殷羽心情大好,深呼一口气,觉得空气都分外清爽。“对了,你的山庄什么样?”
祁寒的神色有些柔和。“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肯定比那个见鬼的甄园强!我的天呐!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