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就着自家晾晒的咸萝卜干吃着馒头,对旁边的农妇嘿嘿笑说:“怎样,我今天虽然丢了一捆柴,却给我那傻儿子白白捡来一个媳妇。”
农妇瞪了俞茗衣一眼,开口怒道:“什么白捡来的媳妇,看她那一脸的狐媚样子,还是个哑巴,能指望她做什么农活,有什么好嘚瑟的。”
听完自己婆娘的话,樵夫把碗重重的摔到桌子上:“这下我儿子有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我看村里还有谁敢嘲笑我家儿子痴傻娶不到媳妇。再说她能吃多少粮食,我不能指望她做多少农活,只要能给我儿子传宗接代就行。”
樵夫这一碗摔下去,发出哐的一声,把那痴傻儿子吓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哭着:“摸,吵着不让。”边哭边捂住自己的耳朵跺着脚。
农妇斜了自家男人一眼:“你发什么疯,要我说的话,咱们把她卖去花楼,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得到一大笔钱财,想给咱家儿子多找几个漂亮的媳妇都不是问题。”
樵夫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自是有些舍不得。可是自家婆娘说的也有道理,把这少女卖去花楼,自家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财,不但不用过这么穷苦的生活,还能给儿子多找几个媳妇,便答应了下来。
他给农妇碗里加了一个馒头,笑道:“还是婆娘你会算账。”
俞茗衣本打算装聋作哑,等自己休息一夜,恢复些体力后,想办法逃回去。现在听闻他们竟然打算把自己卖去花楼,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话:“我才不去花楼,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
那农妇刺刺的看向俞茗衣:“嘿,你这个臭丫头片子,看你这样子定是得罪了不好惹人吧,放你走?笑话,你给老娘老老实实的。” 说完就拿起一块白布堵住了俞茗衣的嘴巴。
那痴傻的儿子又蹲在俞茗衣身边,他嘴边正流着涎水,还要去扯俞茗衣嘴中的白布,被农妇一掌拍掉哄道:“一边玩去,等娘把她卖去花楼拿到银子后,给你多找几个更好看的媳妇。”
他看着自己泛红的手又哭闹了起来:“不,不要媳妇。”
忽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农妇和樵夫皆怔住了,自家平时这个时辰从来不会有人敲门。
老两口看着地上那个穿着男子衣服的娇美少女,樵夫有些胆小的说了句:“怎么这么巧,不会是寻她的人来了吧。”
农妇镇定了下来:“管那敲门的人是谁,是不是来寻她的,谁也别想断老娘的财路,我去把她藏好在灶火处,你等会再去开门把人打发走。”
俞茗衣此时内心又提心吊胆了起来,难道是追住自己不放的那几个异族人又来了,她牙根不禁微微颤抖。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樵夫待自家婆娘把那个少女藏好在灶火处后,只能去开门。
只见是一位星眉剑目,仪表不凡的年轻公子。
樵夫一时呆住了,他潜意识觉得这个男子到此,是来寻他今日从岸边捡回来的那个姑娘,可自己已经和媳妇商量好了要把她卖去花楼。
太子先问道:“这位老伯,请问你今日在离这里不远的湖岸边,有没有看到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
果然是来寻屋内那个女子的,樵夫又看这位公子手中还持了一把剑,顿时有些结巴:“没,没有,公子问错人了。”说完就要赶紧关门。
储云宴双眸微沉,用剑挡住了樵夫就要关住的木门:“既然没有,我可以进去讨杯茶水喝吗。”
樵夫看这位持剑的公子脸色变了,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反正自家的婆娘已经把那个姑娘藏起来了,他佝偻着背神色戚戚:“那你进来吧,只是我家的茶水恐怕不合你的胃口。”
走进这件草屋,储云宴一眼便注意到了屋内堆满的树枝,他随便拾起了一枝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味道和岸边树林中的气息很像,是落叶松的味道。
随后太子跟着樵夫走进了烛火微亮的屋内,只有放着破旧油灯的桌边能看清一些东西,其它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樵夫的痴傻的儿子一看见来了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吓的缩在墙角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储云宴随意的坐在一把沾有灰尘的木椅上,看见桌前摆了三双筷子,这里现在却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
很快樵夫端来茶水,他看见这位男子正看着木桌上的碗筷,忙心虚道:“这位公子,我屋里加上我婆娘就只有三个人,我儿子怕生,你喝完了可否赶紧离去。”
摆在桌上的油灯快要燃尽,樵夫又往里面添加了一些油脂。储云宴接过樵夫手中的木杯道了谢并没喝,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这老伯说自己家有三口人确实没错,他状作不经意问道:“老伯的夫人可是刚吃完饭,为何不见她人。”
樵夫又有点结巴了起来:“她还没吃完晚饭就出去拾菜了,还得一会才能回来呢,公子你喝完赶紧走吧,我们招待不起你这样的人物。”
太子已经敲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