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西居院目前就只有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小厮每天得跟在俞行江身边做一些杂事,这个丫鬟这两天家中母亲身体不太好,便告假了半个月回去照顾她母亲。
不一会儿,俞茗衣便把煎好的药端过来,稍微晾凉一点喂俞帆服下。她把被子给俞帆盖好后,来到舅母身边,只见舅母正拿着一张纸出神,上面画了一个像盒子一样的东西。
她还没看仔细,就被舅母收了起来。俞茗衣疑惑道:“舅母,你在看什么?”
俞金氏只一笑:“没什么,帆儿睡下了吗。”
俞茗衣也只当那是舅母要找人打造的首饰盒,便没有问下去,答道:“睡下了。”
她看到舅母好像又在走神,便又说道:“舅母,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我们明天准备点粽叶,包点粽子吧。这里肯定也有划龙舟可以看,我们当天可以出去吗?”
俞金氏犹豫道:“今年的端午节我们应该不会在这里过。”还没等茗衣说话,她又问说:“你把皇宫礼仪再熟悉下,过两天我们可能会去宫中。”
果然,晚上俞行江回来时便说:“端午节那天,皇上要在宫中大设宴席,七品官员以上及家眷都要去参加宴席,你们这两天准备一下。”
几人说了几句家常,等俞茗衣回自己房间里,俞金氏才满脸担忧的问道:“那个盒子的事怎样了,父亲派出的暗探在我们进定怀的时候就已经撤离至今,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最近怎样了。”
俞行江沉吟道:“那个盒子只说在皇宫中,却不知道被那皇帝老儿藏在哪里了,我们只需这段时间谨慎低调,待皇室中人放低戒心,等爹那边的暗探来了再说。”
皇后寝殿,储云宴来的时候,储云宛正在给母后揉着太阳穴,讲笑话逗母后开心。她看见皇兄来,还在生气那天的事,只打了个招呼便溜了出去。
皇后看向储云宴笑道:“太子,你可是好久没来看母后了,要不是母后差人喊你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储云宴行礼后道:“儿臣最近事务繁忙,还望母后见谅。”
周皇后站起来,绕着储云宴走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道:“确实瘦了点,每天回宫了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母妃实在是担心你。”
储云宴已经猜到自己母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便道:“儿臣现在只想为父皇分忧,解决西边匪悍和流民的问题后,再想立妃之事。”
周皇后状作不解笑道;“哦?我可是听云宛说,你曾亲自画了一张女子的画像,只是还没有完笔。是哪家的闺秀,母后替你看看合不合适。”
储云宴神情微敛道:“儿臣是一时兴起而已,那只是个寻常女子。”
周皇后面带愁色:“你快十九了,选正妃的事一定要慎重点,样貌中上就好,最重要的家世和品貌。”
储云宴道:“是,儿臣谨记在心。”
周皇后又试探问道:“你觉得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孙沅怎样?过两日端午节,朝中七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会进宫来参加宫宴,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储云宴面色平淡如水:“儿臣并没有见过母后口中那位孙沅,端午节那日再做计较,儿臣还有点事先告退了。”
周皇后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只能叹气。
储云宴走在宫道上,路过的三三两两宫女侍卫,皆行礼等太子走了再离开。他忽然转身问聘林:“伏先生最近可有什么消息了吗?”
聘林答道:“回殿下,属下遵从殿下的嘱咐,又多花了五千两黄金给神机阁,也只是打听到伏先生当年消失的最后地点是在帘羽楼。”
帘羽楼是以前定怀最大的一个青楼,后来因为里面的老鸨犯了事,便拆办了这座楼。
伏先生最是精通各类机关匠法,尤其是解锁这方面,不管多精密复杂的东西,他就算不能完全解开,也能有七八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