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他们姐弟两,说起这话时,更是一脸的欣慰。毕竟,早先的魏慎,胆小怯懦,处理起朝政不如魏惜理解的透彻,登基早期,更是一味的依赖魏惜。
魏惜一脸愁容,没有半点宽慰。
昨天公主府府兵在江州城搜寻一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里肯定也知道了。但魏慎迟迟没有动作,按以往他的作为,要么派人关心,她是否安全回府,要不然前来质问她私养府兵。
但是,宫里却格外安静,尤其是在经历昨天一天的鸡飞狗跳后,更显得安静得诡异。
用过午饭,春日里容易困倦,朝颜伺候魏惜,准备歇午觉,青姑匆匆走进内室。
“公主,周二姑娘在府外求见。”青姑通报。
卸了钗环,脱了外衣,魏惜坐在床边,正准备躺下。困得紧的脑袋有些晕乎乎,打了个哈切,道:“有说什么事吗,不要紧的话,等我睡醒再说……”
青姑一脸着急,道:“周二姑娘眼睛鼻子通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周二姑娘……哭了?”魏惜瞌睡一下子跑了,清醒过来,“周令窈?”
青姑点点头:“对,周二姑娘周令窈。”
魏惜从榻上下来:“姑姑也不提醒我,说是皇后周家不就行了,还不赶紧请进来……”
不怪魏惜没反应过来,江州城的闺秀除了认识一个陶桃,其余一概不识。几个月前见过一面的周令窈,更是早被她抛之脑后了,要不是记着她父兄的兵权,只说周二姑娘她哪能记起来。
魏惜匆匆下榻,朝颜将挂好的外衣替她披上。
这会子午时刚过,寻常上门做客也不会挑这个时间,又是哭过来的,肯定有急事。
青姑将周令窈引起内院正厅,魏惜穿好衣服,发髻没来得及挽上,松松披在身后。
周令窈见到魏惜,连忙跪下行礼:“臣女见过公主。”
魏惜上前扶起:“二姑娘快免礼。”
周令窈直起身子,一滴眼泪从脸上滑落,鼻子红通通,眼睛湿漉漉的,楚楚可怜。
魏惜作为女子见了都忍不住心疼,拿着帕子替她擦着眼泪道:“二姑娘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令窈听了这话又要跪下身子,颤抖着声音道:“求公主,让臣女见陛下一面……”
魏惜闻言一头雾水,拉着周令窈的胳膊说:“二姑娘这是何意,有话站起来说……”
周令窈毕竟是未来的皇后,跑到公主府哭得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主又恃强凌弱了。
周令窈哭着摇头,不肯起来:“公主不答应,臣女不起来。”
魏惜力气不够拉不动她,微微侧头,站在两侧的朝颜夕颜立马会意,上前分别在周令窈左右扶起。
魏惜往后一退,坐到正位上。两个女使将周令窈架起来,让她不得不站了起来。
到底是名门闺秀,这个情形她也做不出继续倒地撒泼的事来。
周令窈独立站起身,朝颜夕颜默默退后原位。魏惜坐在位子上端起一盏茶,轻轻饮了一口,放下茶盏道:“二姑娘先坐,喝盏茶顺顺气,再说你的要说的事。”
周令窈只好福了福身子,移步坐到右侧椅子上。朝颜上前奉茶,接过茶盏,小小饮了一口,是奶味醇香的牛乳茶。
周令窈泪眼一亮,想起之前在山庄初见魏惜时,喝的就是这个。
难为公主还记着她的喜好,想起刚刚自己的姿态失礼,一时难为情得红了耳尖。
魏惜看她平复了心情,开口询问:“二姑娘所说求见陛下,所谓何事?”
周令窈放下茶盏,缓缓道来:“公主可接到了陛下休朝的旨意?”
魏惜点点头,“陛下龙体欠安,已通知众臣,暂且休朝几日。”
周令窈闻言,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按住桌角,道:“那就是了,臣女早起时,父亲和哥哥都接到了通知,还在担心……担心大婚能不能如期举行……”说到话时,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魏惜面上娴静,示意她继续说。
“臣女知道,这种事,本不该由臣女操心。但,好巧不巧,臣女遇见了云嫔娘娘,也说起这事。”
“云嫔?许云和?她出宫了?”魏惜提出疑问。
不等周令窈回答,朝颜出声答道:“回公主,今日云嫔回府省亲。”
“省亲?”
魏慎得了痘疹,可能危及生命,作为妃子不去御前侍疾就罢了,居然挑这个时候省亲。
朝颜继续道:“省亲是陛下的旨意。”
魏惜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周令窈接过话道:“臣女上午出门正好遇见省亲回府的云嫔娘娘,本想避让,但娘娘得知遇到的是周家的马车,就让人逼停了臣女的马车,臣女只好上前行礼。”
“娘娘看见臣女从珠宝斋出来,问臣女是不是来取大婚的首饰,并说起陛下生病,怕是不能如时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