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1 / 2)

青姑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嘉定侯已经五年未回京了。

“今日是初十,就算快马加鞭送信估计也来不及,还是走天机阁密道加急,务必让他在年前回京。”魏惜叮嘱青姑道。

“公主何事这么急?是朝中出事了吗?”

“等他回来,确实要有大事发生了。”

*

公主府密道刚送出信,信封上的香味还未散,就到了莫泽的手里。

他紧盯着信封上魏惜的字迹——“阿兄嘉定侯亲启”,信封都被他攥皱了,还是忍住没拆开信。

再在她眼皮底下偷梁换柱,怕是真的要引起她的注意了。

“吩咐下去,尽快送达。”莫泽将信递给站在下方的临风吩咐道。

临风走后,莫泽面前的棋盘上,缓缓落下一子。

嘉定侯卢定逾,和他渊源颇深。

日子一晃到了腊月二十八,嘉定侯卢定逾率军回京,许是赶路匆忙,此次回京他只带了两支小队。

卢定逾到了江州城,并不着急进宫面圣,直奔嘉定侯府。嘉定侯府一门忠良,人丁稀少,子孙均都战死沙场,偌大的侯府伫立在长街上,显得有些凄凉。

卢定逾身配长剑,盔甲未除,步履匆匆迈进侯府。一路上偶尔有几个小厮驻步问安,他穿过前院,还没走进内院,就听见一个日思夜想的声音轻唤:“阿兄。”

卢定逾步伐稍滞,腰间的配剑和盔甲碰撞出铮鸣的声音,迅速转过身看向声音之人。

魏惜身披藕荷色斗篷,雪白的云狐毛领随风微动,挽着宽松的单螺髻,鬓边坠着蝴蝶点翠缠丝步摇,站在花廊下眉眼含笑,宛若冬日里盛开的丁香花。

她知道他今日回京,便早早地来了侯府等他。

“公主。”卢定逾错过她看过来的视线,冷声拱手向她行礼。

魏惜上前扶住他行礼,眼睛里划过一丝受伤,略有委屈道,“阿兄还在怪我吗?”

她身上的淡淡梅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卢定逾一时恍惚,终究是不忍心与她赌气,声音柔和了下来:“我并未怪你。”

见他态度缓和,魏惜又退回原位,露出个清淡的笑容:“那就好,阿兄一走就是五年,外祖母与我都很担心你。”

捕捉到“担心”二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起来,热情道:“我也很想你。”

冬日的阳光不带温度的洒在他们身上,魏惜抬起头看向被笼在光影下的他,神情变得疏离起来:“阿兄,我正与外祖母说起,这次你回来,要定下你和阿桃的婚事……”

“魏惜!”他提高声音打断她,“我说,我很想你……”

花廊下的朝颜夕颜被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到,连忙想上前看看怎么回事,又远远听见他后面的话,踌躇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前。

“嗯,所以才要尽早给阿兄定下婚事。”魏惜神色未变,这样的情景她仿佛早有预料。

卢定逾见她态度疏离,想上前一步说话,魏惜随即往后退一步。他无奈站在原地,语气里带着悲痛:“你总是这样……五年前这样,三年前也是这样,我以为这次你叫我回来,会有些不同……”

卢定逾身高八尺,高大的身躯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塌,像是被抛弃的幼狼,无措不安。

“五年前我成婚前夜,你选择远赴边城,我以为你已经做过选择了。”魏惜冰凉的声音随风传来。

“是,五年前我走了,那是因为你选择了莫长恩那个穷书生,难道要我留在江州看你嫁给旁人吗?我做不到……”

“三年前,我也给过你答复了。”魏惜面如死水,斗篷下的手指忍不住颤抖。

她害怕露出一点怜惜,就会给他不该有的希望。

“三年前,那个人死了,我问你,我可以回来吗,你说要替他守孝不见我,好,那我就再等三年。”

“三年过去,我以为这次你终于选择了我,所以你急着叫我回来,你却告诉我,要定下我和别人的婚事……”

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面对呼啸的北风,无尽的大雪,身影都不晃动一下,却被魏惜寥寥数语,打击的摇摇欲坠。

“阿兄,且不说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有兄妹之情……”

“阿惜,我可以等,可以等到有可能那天,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非要把我推给旁人?”卢定逾目眦尽裂,声音颤抖。

魏惜往前走了一步,盯着他的脸,缓缓开口:“因为你姓卢,出身嘉定侯卢氏,是先皇后的母家,身为外戚却掌大魏兵权,就注定了只能站在我身后,无法站在我身边。你我二人尚未结亲,就已有诟病长公主撼动国本之言,要是结了亲,怕是那群老顽固就要跳起来吃了我。”

卢定逾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凌然道,“你何时怕了那些人,有我在,有卢家军在,没有人能撼动你分毫。”

魏惜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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