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1 / 2)

二中第二轮的对手是海棠溪中学。

海棠溪刚刚在首轮以62:76败给了三中。据说最多时落后了25分,依然没有放弃,在猴子和康康这对外线双人组的带领下奋起直追,一度将分差缩小到10分以内,可惜终究实力不济,还是输了。

“那也比咱们强多了啊!”周三晚上训练后,薛人杰说。

他掐指一算:“咱们友谊赛输了三中40多分,海棠溪只输了14分,一来二去,咱们实力比人家差了二十……”

话还没说完,阎炎已用粗壮的胳膊夹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挠他胳肢窝,笑骂:“闭嘴吧你!净说些丧气话!”

杜总也笑道:“就是,照你这逻辑,师大附还只赢了我们5分呢,难不成他们的实力比三中差了30多分?”

薛人杰被阎炎挠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咯咯直笑,两只脚擦着地板乱蹬,想还嘴也还不了。Allen忽然看见他脚上的鞋。那是一双帆布鞋,鞋边完全发黄但很干净,鞋头部分的橡胶包边有两处裂口,几乎开胶了,鞋舌和鞋帮的边缘都磨出了绒线。

Allen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过去两场比赛,薛人杰穿的都是这双帆布鞋。穿这种鞋打球,对鞋的磨损大不说,关键是极易受伤,根本不敢全力跑跳。Allen望着这双鞋出神。阎炎终于松开了薛人杰,四处嚷嚷着找人单挑。

阎炎总是喜欢在训练结束后找人单挑,美其名曰加练,其实就是玩。薛人杰赶紧溜到一边——他的时间何其宝贵,要赶回去自习呢。其他人也兴趣寥寥,准备离开。只有乔麦还站在罚球线上,双手持球,面向篮框,仿佛一个投篮机器,对阎炎也不理睬。

Allen的眼睛还停留在薛人杰的鞋上,忽然感觉被人碰了下肩膀。一回头,是杜总。

“看见没有?”杜总指了指乔麦,小声说,“魔怔了快一个星期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自从与师大附的比赛结束,乔麦一有时间就把自己粘在罚球线上。

Allen淡淡一笑:“投不进就练,有什么不对吗?”

“哎呀……可他已经投得很好了呀。”杜总道,“我观察了三天了,这小子现在罚球命中率比你都高,再按这强度练下去,我担心他把自己逼得走火入魔呀。劝他他也不听……”

Allen不说话了。和杜总叉着腰,站在一旁静静看了半天。两人心知肚明,乔麦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他有没有能力投进,而是他相不相信自己能投进。

那次关键时刻的三罚零中,根本就不是技术原因。而它对乔麦造成的打击,也不是仅靠重复练习和肌肉记忆就能解决的。

他需要重建的,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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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炎的单挑诉求无人响应,骂骂咧咧地回来,问杜总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一对一。杜总笑道:“你跟个蛮牛似的,就知道用身体硬怼,谁愿意遭这个罪?我看下次还是换个项目吧。”

“换什么项目?”阎炎不耐烦地说。

杜总还在琢磨,Allen突然灵光一闪,抢先说道:“罚球。”

阎炎和杜总都是一愣。Allen随手一指乔麦,对阎炎说道:“小黑哥,你找他单挑,不如找他比比罚球。”杜总心领神会,便也笑呵呵地说:“阎王,人家乔麦可练了快一个星期了。你不敢吧。”

阎炎大吼一声:“这有什么不敢的!”说着便向罚球线冲去。Allen又打岔道:“你俩不赌点什么?”

阎炎想起来,上次他在小公园球场骂Allen“穿盗版球衣的家伙”,Allen盛怒之下,便跟他打了个赌:输了我跟你们走,赢了你必须向我的球衣磕头。最后阎炎真的对着Allen脱在长椅上的球衣磕了一个,还连说了三声对不起。

不知他今天又想赌点什么。

Allen对阎炎和乔麦笑了笑:“赌钱违法,你们也没什么别的,不如就赌身上的衣服吧。一人罚10个球,进的少的,脱下来送给对方,自己光着膀子回家。”

杜总一干人等见有热闹可看,都觉此法甚妙,在一旁起哄。林天天大呼救命:“喂喂喂这儿可还有女生呢,谁想看你们脱衣服!”小芒一会儿跟着杜总欢呼,一会儿又帮着林天天说话,嫌这些男生烦人。

见阎炎迟迟不表态,Allen轻轻摆手:“怕就算了,我回家了。”

阎炎哪里经得起激,当即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怕。“只不过,你让我们赌啥我们就赌啥,谁输谁赢你都不吃亏,不太公平吧?”

Allen一脸轻松:“那好办,我再找人开个盘不就行了?”

乔麦问开盘是什么意思。杜总解释道,就是他跟别人另设一赌,赌你们俩谁能赢。也就是说,是基于赌局的赌局。Allen点点头:“哪位有兴趣?”

众人见他平时总是一副冷脸,话也不多,今天不知为何竟一反常态,赌性大发。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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