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走到门口又离开了。
唐晚莹这女人无脑至极,指不定有多少仇人恨不得她死呢。
“秦妍,你放过我吧,下次看到你我绝对不敢招惹了。”
毫无他法下唐晚莹选择了示弱。
秦妍根本不信她,唐晚莹眼底的怨恨她看的一清二楚,放虎归山是肯定的,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也不能杀人抛尸啊。
怎么办呢……
现在放过唐晚莹,待会儿她出去肯定会报复自己,毕竟人家可是唐家唯一的大小姐,金贵着呢。
杏眸转动,秦妍突然眸光一亮,从洗手台上的包包里取出了手机,唇角微勾,笑眯眯的对着唐晚莹举起了手机。
“来,笑一个。”
唐晚莹当下心脏一紧,瞳孔骤缩。
……
秦妍拎着包,姿态优雅的走出卫生间。
白色长裙将她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虽不如白依灵身材那般优越傲人,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肉也不少。
视线不经意间瞥见放置在卫生间门口的“维修中”立牌,她勾唇兴味的笑了笑。
看来,真的是唐晚莹的仇人啊。
秦妍收回视线,向宴会厅走去。
走至拐角处,突然顿住了脚,双手用力抓紧手里的包包,指节泛白。
杂物间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阿远……”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媚。
紧跟着两人亲吻的声音响起,混合着唾液,啧啧作响。
秦妍脸色十分难看,苍白的吓人,眼底的阴冷、恨意如藤蔓疯长,瞬间灌满了眼瞳,猩红的骇人。
江梦!
她怎么在这?!
难不成,江鹤他们也来了?
胸口处猛地一阵窒痛传来,秦妍捂住胸口,额上冷汗直冒,她死死咬着唇瓣,猩红冰冷的杏眸朝杂物间瞥了一眼,扶着墙快步离开。
回到宴会厅,秦妍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台上,严诚谨与品牌赞助商交谈完毕,握了握手,白依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站在严诚谨身边。
她姿态冷艳,谈吐得体,几个品牌赞助商的老板连连夸赞。
秦妍冷眼看着,眼底情绪不明。
“妍妍,你怎么也在这?”
秦妍拧眉,朝声源看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满脸笑容的朝她走来,手臂被一个样貌小家碧玉的女人挽着,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出头。
是秦鹤与江梦。
是了,江梦的妈妈江青是江氏集团继承人,因是江家独女,秦鹤也跟着水涨船高,像这样上流社会举办的宴会,他必然是要来参加的。
野鸡变凤凰,说的就是秦鹤。
他筹谋一切,抛妻弃子,不惜委身入赘江家,就是为了做那人上人,过上那风光无限人人渴求而不得的富人生活,这种嫌贫爱富的卑鄙小人,秦妍恶心至极。
想到瘫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哥哥,监狱里骨瘦如柴的妈妈,秦妍恨不得拿刀将他剁碎了喂狗。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觉得孤单吗?”
江梦松开秦鹤的手臂,抬步走到秦妍跟前,微微弯曲身体,弓着腰对秦妍突然低声道,“秦妍,你哥快死了吧。”
砰!
“啊!”江梦惨叫一声,殷红的红酒汁液从她头顶流下,浅蓝色的礼服瞬间湿了一大片,胸前还残留了几块碎玻璃。
“江梦,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秦妍手里拿着红酒瓶的另半截指着江梦,另外半截被她砸在了江梦头上,碎玻璃渣子飞溅。
鲜红的血液从头上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两滴……淌在地面上。
江梦痛苦的扭曲了脸,秦鹤吓得赶紧跑过来,“梦儿!”
“爸,我好痛。”
“不怕,爸爸给你叫救护车。”秦鹤被眼前的猩红血液吓得白了脸,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赶紧拨了急救电话。
看着眼前父爱泛滥急的不行的秦鹤,秦妍只觉得无比刺眼。
“妍妍!”
严诚谨一直关注着这边,事情发生的瞬间他就赶到了现场,见她手里头还拿着半截碎掉的酒瓶子,他眉头一皱,伸手将酒瓶子拿来甩在了一边的地上,酒瓶砰的一声碎开。
秦妍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冷漠。
“有伤着吗?”严诚谨问。
秦妍抿着唇没说话,他就自己查看,在秦妍身上找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地方有伤,他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下。
“没事就好。”严诚谨手臂一伸,将人揽入怀里。
随后赶来的白依灵看见这一幕,化着精致眼妆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