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3)

“拿来。”

家仆上前几步,将一指节长的纸卷递给了沈确,邢一苒听是沈确的家书,主动避嫌,将脸背了过去。

沈确看完后本欲撕毁,但他瞥见了一旁的邢一苒,思忖几瞬,还是将信递了过去。余光出现了一只皓白的手,邢一苒转头,见沈确修长的手指正夹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并且再次往她肩侧递了递。邢一苒抬头望向沈确,疑问道:“给我?”

沈确轻嗯一声,“上面写了徐华瑛的事。”

邢一苒接过小纸,看阅了起来。信上说云家针法只传女儿,教授技艺的嬷嬷会荣养府中,不会随云家女出嫁,寄回来的衣裳确为云家针法,只是上面的收针少了一道,这般习惯沈确的母亲只在云莞念身上见过,故这件长毛衣裳,若非云莞念所制,便是其女徐华瑛所制。

沈确将邢一苒看完的纸条撕碎,投入茶杯,那半透的纸瞬间被热茶泡化,连同上面的墨字一齐融入了茶中,清茶就这般变成了浅褐。

邢一苒将手抵在下巴,开始复盘。

她接触到的三个案子,如今陈屠户之死案已然解决,只剩下猴妖纵火案与徐华瑛失踪案,而徐华瑛失踪案,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徐华瑛还活着。

纵火案与失踪案这两个案子看似毫无联系,但它们却出现了同一个东西——栀子香膏。

猴妖纵火案:猴妖在徐宅放火,并知晓徐宅底下密道,可见猴妖不仅恨徐府,还很了解徐府的秘密。

徐华瑛失踪案:徐华瑛爱慕沈确,却被冒充沈确的人诱拐。

徐华瑛失踪后,六年间,云莞念的表现都证明了她毫不知情,且徐家失火当晚,她惊慌失措,险些丧命。

而猴妖的外衣上有徐华瑛喜欢的栀子香膏,外衣制作手法与徐华瑛习惯一致,且猴妖身高与徐华瑛相似。

沈确:“你怎么看?”

邢一苒将手放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有两个想法,一.猴妖就是徐娘子,之前的失踪出自她的主动或被动,但她是你姨夫的亲生女儿,不应对徐府有如此深仇大恨。”

“二.猴妖不是徐娘子,而是绑架徐娘子的人。这人仇恨徐家,从徐娘子口中得到密道消息,借此设计纵火。此人早年绑架徐娘子极可能出自报复,但未杀害娘子,而是选择陷害郎君,再联系诱哄娘子的第一封书信上阐述了思慕,可见此人爱慕娘子,并十分嫉妒郎君。”

邢一苒说完,看向沈确,“郎君可想起什么人?这人在六年前或许与你相熟,能见到你字迹,且极有可能在郎君寄宿徐府时,能通过门房给徐娘子送礼,”说到这,邢一苒脸上有些遗憾,“可惜门房早在六年前就被赶出徐府了,不然也可通过他知道到底是谁在联系徐娘子。”

沈确想了想,回复道:“我十五回金城拜入堂晖书院,却不过姨母盛情,自此借宿徐府,一年后察觉表姐心意,借口搬入了书院。入学时好友十数人,同窗数十人,虽未借字与人,却也出借过不少手书,我的字迹,旁人极易获得。”

邢一苒好奇地看了一眼沈确,“郎君这般冷淡之人,竟有十数好友?”

沈确轻轻眺看邢一苒,并未说话。

“沁竹姐姐说,郎君那时少年意气无处施展,所以总是招猫逗狗、仗义疏财、多管闲事,那这些也是真的咯?”

“是又如何?”沈确转过身去,那时的他不识愁滋味,以为往后的日子也必将热闹璀璨,谁知变故降临,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人人斥骂的嫌犯,经历了从官衙到大理寺,日复一日的审查,终于在半年后获得了清白,但即便如此,在他科考第一时,依旧被认为品行不端,被人告状,还因此在殿试上差点被取消名次。

是父亲以官职相保,也是父亲后来的辞官,才有他如今的现在。他用四年的时间,从大理寺评事爬到大理寺少卿,其中的艰辛酸苦,远远不足外人所道。

“同窗如今散落晏朝大地,短时间内难以溯源查清,但如今的金城,只有一个于楚回,这人我已命令仲虎去查了,不日便有结果。”

邢一苒隐隐察觉气氛有些低落,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郎君你知主君的事吗?”她将李伯告知她书童的事,转述给了沈确,沈确听后立即表明此事他也会去查。

“待我查到之后,去徐府告知于你?”

邢一苒在心里啧了一声,又来了,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找机会试探自己,她露出一个假笑,“郎君若能告知我之后的事,我当然不胜感激,但是我春桃不过一小小婢女,怎敢劳烦郎君亲自上门?不知这样可好,我之后会托人上沈府询问书童之事,希望郎君那时能行方便。”

沈确:果然,她不会在同一人身上待很久。

邢一苒:这样又有机会来看自己的原身了。

沈确并未犹豫,直接答应了邢一苒,而邢一苒已经对他的干脆见怪不怪的。沈确看了看天色,已到未时正了,他将桌案上的字投入火盆,后将三封书信收好,这才对邢一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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