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张硕昨日向沈确禀报徐府纵火案有了新进展,于是沈确今日一早便驱车来到了州衙。

见沈确迈步踱进,张硕匆匆理了理身下的官袍,拿出一侧早就备好的案卷,毕恭毕敬地递给沈确,“陈四娘已认罪伏法,沈少卿请看,这便是犯人的画押证词。”

沈确接过的手指一顿,看了眼垂首的张硕,拿过了卷宗。卷宗的最后一页是陈四娘的证词,证词上详写了她是如何放火烧毁徐府,又是如何在酒中下风茄,好借徐府失火烧死陈屠户。

沈确越看眼神越冷,最后直接将案卷甩到了一旁的案桌上。

“你就是这般破案的?”

张硕不知所以,听音吓得抖了一下,“下官……下官……”

沈确语气愈冷,“于楚回人在何处?”

张硕用袖袍擦了擦鬓角不存在的虚汗,“于录事身体不适,昨日请了病假,人……人应在自家屋中休憩。”

沈确眉目似蒙上了一层薄霜,话语毫不留情,“案卷押后重审。”

张硕听了些许着急,不知自己怎么就让沈确不满意了,且押后重审他也审不出什么,只好顶着压力解释,“沈少卿……可……可这是已经画押的证词,若是再重审……”他眉目敛得极低,尽量避免看到沈确的眼神,“按大理寺复核流程,此案需由州向京兆层层申报……”

沈确不耐与其唱官腔,直接打断了张硕的话,命其提押陈四娘,再将人带往徐府。

*

邢一苒向李伯问完了话,又自告奋勇替腿脚不便的李伯完成今日工作,而李伯心肠软,听“春桃”想去看病重的婶母,便同意让她外出一天,让其在天黑前回到别院,他好给“春桃”开后门。

邢一苒听了自然高兴,再三感谢李伯后,成功握住这次机会溜出别院,进了城。

她进城后有两个计划,一是找沈确跟进陈四娘案,二是去摘香坊询问栀子香膏,猴衣上既然有香膏的味道,那猴妖近来肯定有光顾过摘香坊,而沁竹说栀子香膏名贵,那购买的额人一定不多,如此便能查出一点猴妖的线索。

正当她询问完路人摘香坊在何处,正欲往摘香坊走时,突然看见了沈确正带着一行人往徐府去,而他身后,似有两差役正押解着一个犯人,邢一苒顿时意识到沈确发现了什么,当下便换了路径,选择跟到他们后面。

沈确带人走进了徐府,让陈四娘演示当时她是如何纵火的,陈四娘面容憔悴,发型也有些散乱,她蜷缩着肩膀,不敢抬眼去看沈确。

“沈少卿问你话呢,你是怎么纵火的?”陈四娘身侧一差役推搡了她一下,陈四娘犹如惊弓之鸟,反射性地缩起了身子,接着才木讷地走到一处地方,指着一处新建好的墙角和旁边的柴火垛,声音怯懦,“奴在此处纵火,浇燃了做饭用的菜油。”

佐官也在其中,他见状暗暗地点了点头,又用目光示意差役,差役接收到信号,粗声粗气地再次推攘了一下陈四娘,“还有呢?其余各处是如何纵火的?”

陈四娘茫然无措,不知该往徐府何处走,但她不敢耽搁,四下望了一番便选定了一个方向,朝那走去。邢一苒此时已凭借“春桃”的身份走进了徐府,她见陈四娘往客人住的厢房走,又见差役们审问式地让其说出纵火的方法,而沈确只在一旁干听着,不由得义愤填膺,疾步走了上去。

“各位差爷,”邢一苒行了一礼,“这位娘子说的有误,那日走水时,此处是后来才起火烧着的。”

押解陈四娘的差役一听,当即凶神恶煞地看向邢一苒,“闲杂人等,勿要阻挠官府查案。”

“婢女春桃并非闲杂之人,府中走水那晚,我从仆院跑出,见此处厢房并未起火,且当时我欲往庖厨逃生,双眼看得十分真切,那边的柴火垛并未着火,这位娘子话中有误。”

差役瞄了一眼佐官,见佐官面色低沉,瞬间心领神会,拔刀制止“春桃”,“区区贱婢,竟胆敢插手官府办案……”他还未将刀抵向“春桃”,沈确就先发了火。

“张硕!”他将案卷摊开,甩到了对方身上,而那持刀的差役一看,登时收回了刀,退至后面,防止沈确看到自己并以此作伐。

沈确的质问语调铿锵,“为何陈四娘的证词与现场指认完全不符?卷宗上书麻油引燃,可犯人却说是菜油;卷宗上书纵火地为后院小门,可犯人却言在庖厨墙边,更毋说如今还有证人指明。”

张硕额上的汗是真的冒了出来,他顾不及擦,匆匆看了一眼证词,便极快地剜了一眼佐官,佐官收到上官责骂,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四娘,厉声喝道:“犯人还不如实指正?若再戏弄官衙,小心牵连全家……”

“行了!”沈确怒不可遏,指着刺史训斥,“治下不当、贪功枉进,如今还想当着本官的颠倒黑白,将罪名强压给陈四娘,本官此番省亲回长安,定要将此事全数述予圣上。”

张硕冷汗涔涔,顾不得其他,立刻就将过错甩到了佐官身上,而佐官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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