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啊!”见刀剑威胁对他都不管用,你不得不直接张嘴咬住那横在胸前的手臂。
下嘴有点狠,只听他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恢复理智松开了你。
此时船体正慢慢重回平稳,你丢下高杉奋力直往前跑,外面轰隆隆的炮声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用衣袖遮住那枚渗血的牙印,他起身遥望着你消失的背影,眼中明暗交替。
“每天每天都有流不完的血和埋不尽的尸骨……投身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保家卫国?青史留名?一定要等鲜血都流干了,至死方休吗?”
“不……我没有像假发和辰马那样高尚的人格和远大志向,只是个对武士道一知半解的半吊子。”
“你的答案,简直和银时一模一样呢。”
“这种时候怎么又提到那家伙了……你对我们每个人都会问一遍吗?不过,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的确都是老师不成器的学生。”
“没有啦,我只问过他,因为假发和辰马根本不需要问。”
“……”
“所以说晋助啊……我有时候也会想,战争只是个人类不断重复的悲剧,这世界没救了,果然还是毁灭掉比较好。”
“诶?”
“别放在心上,当人进入极度消极的状态后,就可能会产生这样阴暗的反社会意识哦?虽然我以前确实是想过不止一次……但我情愿你不需要想起刚才的话,请当我没说过吧。”
——就像她曾说过的那样。
既然注定有人要去破坏……向来不成器的我,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业已逝去的时间如梦幻泡影,不再重合的道路在脚下分岔,旅人同行相伴,终迎离别。
爱与恨倒映翻转,依旧无望相隔两端。
仅一纸之重,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