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我听说你打架很厉害。”
春日的某一天,他经过桂的指引,在神社门前找到正盯着棵樱花树发呆的你。
一根木刀被抛到你并拢的脚边。
“跟我打一场吧。”
?
……你谁?
——谁家倒霉孩子,脑袋没毛病吧?
见过送上门来犯贱讨打的,没见过这种连武器都双手奉上求着你打的。
四目相接,他正用那双傲气横飞的绿眼睛从上方俯视着你,而你满心疑惑看向他,一脸茫然。
“我没理由和你打,而且老师已经禁止我在外私斗了。”
你捡起木刀交还给他,干脆利落拒绝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小鬼。
自那以后,你就感觉身后像多了个背后灵似的,无论你去哪里练剑——道场、神社、田埂或小树林,这家伙总能准时准点出现,在不远处用他那幽深到几乎生出怨气的视线默默盯着你。
被盯得多了以后,你倒是越放越开无所畏惧,银时却对他忍无可忍,愤怒嚷嚷着“早晚要把那臭小子揍扁”。如果不是老师定下不可私斗的规矩,恐怕他早就已经出手了。
在某次松阳老师出门去抓翘课的银时后,因目睹松阳是如何轻松教训学生、而被吸引来松下私塾踢馆的高杉,终于被银时出于私怨给狠狠揍得晕了过去。
“银时,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这家伙自找的……你对跟踪狂这么宽容做什么?”
“啊,也对。”
那一天,你得知这跟踪狂的名字叫高杉晋助。
自家打晕的人还得自己来善后,你看松阳老师意外很喜欢这小鬼,便一言不发帮忙处理好伤口盖好被子,待到下午人才醒来。
“真是的,我可从没听说过踢馆踢到私塾来的哦?好在也就受了这点小伤。”
你感觉身旁的松阳松了口气,听他悠悠感叹。
“其实是想和你打一场的,没想到被那家伙……”肿着包子脸的高杉坐起身,满眼不甘心回答。
“你已经很强了,毕竟能和银时那小子较量到那份上,踢馆同学。”双手抄在袖子里,松阳微笑着调侃。
“但我还是输了。”
你听得出,他是个对胜负异常执着的那类人。
之后他就被松阳一番“你还能变得更强”和“心中各自武士道”的流畅公式化拐人说辞——是的你也忘记这是听他说的第几遍,总之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给循循善诱得上了钩。
高杉晋助每天都坚持来踢馆,然后坚持被你和银时用竹剑揍得鼻青脸肿后回家,如此循环,刮风下雨从未懈怠。尽管他还并非松下私塾的学生,外面的风言风语却渐渐传开,终于传到了他那视家族名声胜过一切的父亲耳中。
直到他有好几天没来,你才从桂那里听说高杉遭到他父亲的严格禁足,不仅不给饭吃,还把人绑起来吊在树上羞辱。
对此你的评价是,虽然父亲很无情,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放着好好的小少爷不做,非要愤世嫉俗自寻不痛快。
桂无语瞟了你一眼,心里默念你这野蛮大小姐跟那家伙其实也差不多,但惧于淫威没敢说出口。
让高杉晋助决定与他家族断绝关系,成为松下私塾不可或缺的一员的关键转折点,发生在他禁足结束的几天后。
高杉得罪过的讲武馆同学之一,叫来他当官差的父亲,谋划一行人在夜晚突袭私塾,还想将松阳抓捕入狱。所幸桂小太郎提前跑来通知,让你们得以把同学们在夜幕降临前都送回了家。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就算是枝川家的招牌也不好使了啊。”确保大家平安撤离后,你望着空旷无人的教室,沮丧地问。
“我不会让你的家被毁掉的,这里不是他们能随意染指的地方。你晚上就跟银时守在这里,不要乱跑。”他依旧如沐春风般笑着,摸摸你的头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银时在你身旁一脸不屑挖着鼻孔。
“只要把那群烦人的苍蝇都赶走就好了吧?”
你怀疑瞥向他,心想你小子指定准备干坏事。
但巧了,你也是。
两个不听话的捣蛋鬼一拍即合,扛起木刀借着月色偷溜出门。
结果你们遇见正躲在路边嘀咕、同样策划和官差们干架的桂和高杉。
日后松下私塾门下臭名昭著的四大恶棍,正式于此时此地集结完毕。
……
确切地说,你从未把高杉晋助当成可以相恋的人那般看待。
你对他的称呼,也不像对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从一开始就那么亲昵,而是从最初的“高杉”,到后来的“笨蛋晋助”,最后才慢慢变成“晋助”。
相较于另两位经常让你头疼的师弟,高杉算是个秉持头脑与节操的正经人,但这不代表他会让你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