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的重建接近尾声,宇智波驻地的空旷废墟上,止水还费了心思做了训练场。
瞬身们四散开来,尽职尽责地在围墙上绘着宇智波的团扇图案。确切说来,应该是在警戒的同时顺便做做样子。
“团藏的其他护卫呢?”止水仔细翻查着卷轴,和她一一比对着细节。
“死了。忘记是谁动的手了,反正不是我。”小岱没精打采地被他盘问着,手指无聊地抠弄他护肩的扣子:“止水,还是暗部的制服更适合你。”
止水在团藏随行护卫人员的情况介绍旁边勾画着,见他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小岱又强调了一遍:“真的不是我。”
止水头也不抬地笑了笑,任由她双手勾住他脖颈,脸亲昵贴在他颈侧。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糊弄般主动和他亲热起来。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止水手中的笔停了停,不动声色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动手吗?”
“没有。”没了扣子的固定,护肩松松垮垮挂在他肩上,小岱单手勾着他颈,另一手从他宽松的下摆探进去,雪白的前臂没入他深色的衣料,指尖摸索按上他陈年旧伤轻轻搓揉着。
止水不为所动,继续追问着:“眼睛呢?是你还是佐助?”
“是我剜下来的,”见他毫无反应,她干脆跨坐在他身上,濡湿柔软的唇尝试去吻他喉结:“再试一下新姿势吗,止水?”
她扬起脸看向他,眼瞳清亮,天真的好像当年向他展示新学的忍术一样。
止水垂着眼看着她,浓黑的睫投下淡淡的影。虽然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但和她之间的进展似乎屡屡碰壁。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热情一些,工作时相遇也平淡的像是普通的同事。论关系远近,他这尴尬的身份,甚至要排在卡卡西这个过期的未婚夫后面。
止水隔着衣料按住了她的手:“我说过了,不要拿这种事当应付。”
“睡都睡过了,这么小气。”小岱悻悻收回了按在他腰腹的手,起身坐回了他身侧。
“我会负责的。”
“我不需要你负责。”
止水终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黑漆的眼静静和她对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又不想要宇智波的孩子。”她语气平白直叙,仿佛只是在说出事实。
“我不是故意让你感到不快的。”他按捺心中的躁郁,耐心和她解释着。或许他应该听取卡卡西的意见直接销毁这些文件的。但他只是太过惶恐,不想再留下哪怕一星点的隐患。
“我知道,”她了然点点头:“你和卡卡西不一样嘛,宇智波哥哥。”她故意咬重了后面两个字。
本能的不安驱使他抬手去搂她腰肢,小岱躲了开,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淡。
“你看到了吧?”
“什么?”
“团藏的样子。”
“嗯。”
“觉得我很可恶吗?”
她背对着止水的视线,他却用瞬身们的眼睛审视着她。
小岱从忍具袋里掏出苦无,随意对准了其中一个。
被瞄准的瞬身轻松躲过了她的袭击,知趣地向后退开。她抽出了搁置一旁的村正刀,不依不饶追了上去。
止水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和瞬身对战,这些年她的体术增进不少,动作间宇智波的痕迹淡去许多,大概是得益于卡卡西的指导。
“你不是想知道吗?”几个回合后,小岱压制住了瞬身,对准了身下人的眼眶,熟练地用刀尖去挑那只眼睛:“就像这样。”
止水没有给她场景重现的机会,一声轻响后瞬身消失在了青烟里。
“一下又一下,当着卡卡西的面。”她玩似的向地上掷着手中的刀,语气笃定:“若是当年的你亲眼看到这一幕,应该会亲自动手杀了我。”
“我不会的 。”
“谁知道呢。”小岱收起刀,不再躲闪他的目光:“要是没有宇智波带土的事情就好了。你可以选择和别人在一起,我和卡卡西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止水终于如她所愿收起了卷轴,今天的问询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不要说这样的话,小岱。”他双眼透着淡淡的疲倦。
“能去帮我杀了宇智波带土吗?”她踮起脚双手勾着他脖颈,整个人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央求似的拉长了尾音:“止水。”
明知她是在开性质恶劣的玩笑,止水还是生出前所未有的挫败。手臂揽紧她的腰,他低头去吻她的发:“还想试试吗?”
她仰起脸安分迎上他的吻,却不肯再接受他迟来的配合:“不想。”
“明天呢?你最近应该任务不多…”
“最近都不想。”她从他怀里挣脱开,语气带着几分报复后的快感:“是你说的,不要拿这种事当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