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可还有治?”
夜渐渐地深了,几个空坛子歪七竖八的倒着,江舒醉未醉,他的心里此刻清醒的很,他侧身双手摆过薛瑶的身子,让她直面对着自己,那薛瑶已是醉得不清,脸上泛起一坨红云,却还要强自撑着,
“青瑶,我喜欢你,你知不知?”冷冷的声音含着微醺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醺得瞪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胡乱的摆动双手,笑笑的,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面对这样娇羞温柔姿态,供谁头上,谁又能受得了,冷不丁的一记红唇啄了上来,低低的声音传出,断断续续的:“我也,喜,欢,你!”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她的后脑勺,死命的用劲的加深这个吻,一吻天长,
软玉温香在怀,不再迟疑,毅然起身,抱起她走到船内,
沉沉的夜色睡去,而船内此时却是春色正好,情意正浓之时。
清晨,与几大仙派告别之后,薛辰便带着薛氏众人火急火燎地往夷陵赶,而就在昨夜,仙督又发狂了一次,几番力气之下才将其制住,趁今还未醒过来,若是不趁着现在赶紧回去唤来薛神医救助,只怕若是再发狂起来怕是连他都制不住。
薛辰带着仙督,留几人护法,一路御剑飞行,余下的大批弟子则快马加鞭赶回,
青衣,青雪如往常一样,每日早中晚在夷陵殿中巡查,薛辰搀着仙督从天而降时,第一眼便看到了他们,大道:“怎么只你们?姑娘呢?”
“快去把姑娘叫来。”
青衣,青雪二人慌张地丢下手里的工作即刻跑上前去,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远远瞧着这二人似是并肩而行,近看却不是那么回事,
仙督垂着头突的抬起,露出血红的双眼,这么一下倒把青衣,青雪二人着实惊吓了一道,“仙督这是怎么了?”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二人齐齐问道。
“中了毒,神智时而清醒时而发狂。姑娘呢?”薛辰又一想,道:“算了,先不管姑娘了?即刻去把薛神医请来,给仙督诊治。”
当即此,青衣青雪二人就去了夷陵后山药屋请薛神医,而薛辰便搀着仙督和几名弟子同到殿内,在点了仙督的睡穴之后将他安置在睡榻之上,便开始准备一切诊治事宜。
“薛神医,您来了,”薛辰站在殿外侯着,总算看到他们来了。
“薛副使,仙督怎么样了,听这两个丫头说是中了毒?”一位白发苍苍,年过半旬的老者抚着白胡须问道:“可知是何种毒?”
“那怪物邪祟的很,口吐毒沫,至于什么毒,毒性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江舒请道:“这便要劳烦薛神医诊治了,”
“仙督伤了眼睛,虽清洗了一番,可那毒性太强,不仅目不能视,而且已深入五脏,这回来的一天一夜里已发作了两次,神智不清,还伤了好几个弟子,薛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封住了他的穴位。”
薛辰边说着边与着薛神医二人进了内殿,留下青衣青雪二人在门外守着。
“我去通知姑娘,青雪,你在这看看情况,回来告诉我。”
这都快日中了,隐在莲叶下的小船此刻还是一般静,这船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酒坛,再看这船内,弥漫着一股□□的气息,满地散落的衣衫,可见昨夜有多疯狂,又有多荒唐。
“啾啾啾,”几声鸟叫惊醒了梦中人,薛瑶忽地睁开眼眸,“灵雀。”
灵雀是寻着薛瑶的气味找到了这里,它站在船顶上“啾啾。”
薛瑶睁眼一瞬间,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身旁有人,这一看是江舒,再一看这地上,散落的衣衫,顿时就想到了昨夜:
一双温柔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拧过她的肩,柔声道:“青瑶,此生我绝不负你。”
轻解罗裳,衣衫渐落,接着唇齿相交,肌肤相亲,如火如荼。
一阵想起,薛瑶瞬间懊悔极了,悔不该昨夜饮酒,悔不该放任自己随着心而走,此时再说悔也已晚了,既然已成事实,两个人又两情相悦,只盼诚如他所说,定不负我。
薛瑶轻手轻脚掠过床榻起身,快速地拾起地上衣衫穿上,又剪下一缕青丝携着一绢丝帕至于枕头下,便扭头而去。
灵雀看到她出来了,便欢快地飞到她的手上,薛瑶取下灵雀脚上系着的一封小纸条,打开:仙督已回,身体抱恙,望姑娘速回。
薛神医摸着白胡须久久未能启唇,这一叹再叹把殿内几人弄得更是惶惶不安,担忧不已。
薛辰有些急了,“薛神医,您老快说啊,仙督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啊?”
“这,”薛神医严肃道:“我已施了针,这毒性是暂时控制住了,只是这眼睛,怕是…无用了?”
薛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呢喃,语不成调:“不,不会的?是我听错了,仙督的眼睛怎么会瞎了呢?”
他双手抱着头,沮丧,颓废,质问着众人:“他要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