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那年张家内乱，族里剩下的张家人基本都来长沙了，如果按这样想的话也这种观点也不符合逻辑。
“其实你们想知道的应该是那辆车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说实话我记不太清，我现在脑子的记忆都是片段。”
泷尘两根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发愁地眯起了眼。
“我只记得我迷迷糊糊被打了好多针，然后再从我身上抽出血打给其他人。”泷尘这时垂下了头，说话声闷闷的，“结果你们知道的，都死了。“
齐铁嘴看着身前的小姑娘，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几人又聊了一会，张启山看泷尘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没再问什么就让她回客房休息了
就在泷尘被送出客房的那一刻起，齐铁嘴憋了一肚子的话，拉过凳子往桌前一坐就开始跟洪流开闸一样往外倒。
“我知道你话很多，但你让我先静静。”
齐铁嘴一下子就哑巴了，硬生生把脸憋成了猪肝儿色。
过了许久。
“张家现在应该没有出去放野的孩子了，而且最后一批张家人副官带着都来了长沙。”
齐铁嘴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以前张启山有一次在九门堂会上喝多了，顺带脚提过两嘴。
张家作为一个制度分明的古老盗墓家族，自然对于每一代的培养都非常重视。
据说放野是每个张家人必须经历的过程，也就是下墓夹喇嘛，每个人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自己从墓里拿到的东西活着带回本家才算成功。
张家人丁稀少，不排除有这样的因素，好多孩子还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就折在了墓里。
不过成功活下来的，就差不多都变成了自己面前的这阎王样。
“你觉得她像十二岁的孩子吗？”
张启山突然问道。
“要从长相上看你说她八九岁我都信，毕竟乱世了里很多孩子吃的不好，长得都不高。”
齐铁嘴把挎在脖子上的围巾往下拽了一下，露出一份调侃的意味，“但从承受能力上讲，她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跟你顶嘴的。”
张启山白了他一眼，披上斗篷往外走。
“慢慢查吧，北边儿那帮盗墓的不止张家一家。”
“佛爷你干啥去？”
张启山没回头，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开馆，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