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让你们丢掉了自己作为纯血的优……”
他的声音停住了。
我克制着自己惊恐的目光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男人,脸色苍白得像掉漆的墙,没有鼻子、没有头发、没有嘴唇,五官就像那些匍匐在密林里的毒蛇一样,不具备所有“人类”的生理特征。长长的黑色袍子将他遮掩严实,却更像那些午夜梦回间潜入人梦魇里的魔鬼。
但就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那个男人脸上的残暴一扫而空,血腥的眼瞳中猛地涌入几分诡异而又狂热的色彩。下一秒他像暴怒般狠狠地挥动手中的木棍,围绕在我身边的那群暴徒被全数击飞。
而我昏了过去。
02.
我做了好长的噩梦。
阴冷破败的巷子角落,一群带着如出一辙的鬼脸面具的黑袍恶徒,如附骨之俎一般缠绕着我的刺骨寒意和痛意。不远处,狰狞丑陋的蛇脸男人眼底跃动着嗜血红芒,抬起自己染血的苍白右手……
“我不想死!”
我尖叫着睁开双眼,浑身颤抖。
“你不会死,这里很安全。”温文尔雅的英伦腔调从我身侧响起,我茫然地转头看去。
这里是一间陌生宽敞的卧室。床帘、窗帘都是以墨绿色绸缎作为主色调,纺织金银线蛇形图腾点缀,墙壁上挂着几幅华美的油画,地面上是一块巨大的皇冠纹样波斯地毯,而此刻我所在则是一张柔软暖和的复古大床,被子面料光滑,只堪堪触碰一下,就让我感到无所遁形,几欲逃离。
说话的人在床边坐下,他挂着礼貌的笑容,五官端正英俊,就像是我以前在街边透过咖啡馆玻璃望见的英伦绅士一样,但他比他们好看太多。只是脸色苍白至极,一双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反而给他增多了几分阴柔病态。
男人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和地说:“休息得还好吗?”
“你……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这是哪里?对了、现在几点了?要是太晚没回去,我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我的。”我胡乱地一连串发问。
男人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了些什么,我看不清楚,只见他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应声道:“汤姆·里德尔,你可以直接叫我汤姆。算是,我从他们手里把你要了回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三天……我的爸爸妈妈应该要急疯了吧?
“那我要赶紧回家了,谢谢您,好心的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表情有些不虞,但他深吸了口气,平和轻哄:“别着急女孩,三天都过去了,你的家人应该已经度过最焦灼的时候了。现在你应该做的是把身体的伤养好,然后齐齐整整地回家。”
我冷静了下来,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身上已经不痛了。我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本以为之前被那群人打破的伤口应该已经结了痂,手指摸上去才发现,我的额头光滑无比,好像根本不存在什么伤痕。
里德尔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目光中涌动着些奇怪的情绪。但年幼的我并不能看出这到底是什么。直到我困惑地将目光投向他时,他才耐心地解释道:“我用了一些不同于你们常用的药物,以后你会弄清楚这是什么的。但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