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能千里听声,你为何要杀掉那人?“
夷陵紧抿着唇,脸上病态的苍白因灵力虚耗而泛红,“我不杀伯仁,伯仁也将因我而死,他已经失败,回去了也逃不出一个死字,我不过是让这个过程结束的更快。“
苏澈无心插手人族的事,他抱拳,“既然人族的事,我也不过问了,我还有急事,就此别过。“
“驾!“白马随着鞭声迈开步伐,一瞬间便消失在车道上。
“鲛人,也来了,是想凑什么热闹?“夷陵唇角微微浮出一抹冷彻的笑,转头踏步,化作一道蓝光同流星一般也消失在槐花纷飞的车道上。
“苏澈,“苏晔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虎头虎脑的孩子口中吐出的话却十分郑重,”刚刚有一股奇异的灵力突然间出现又突然消失,好奇怪“
苏澈赶着马车,只道“那位夷陵公子,他大概不是人类。已经不早了,我们要赶紧赶到叶府。”
马车仿佛风一样穿过繁华的大街上空,最后落在一座大桥旁,大桥一直通向最南方,那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桥的入口围成一座拱形的牌匾,上面写着“南安叶府。”
“好气派的叶府。”苏叶跳下马,远远地打量着叶府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比我们水晶宫气派多了。”
“苏晔你真没见过世面,”苏澈也跳下来,敲敲苏晔圆圆的头,“这世上还有更美更好的地方,叶城,就是一个弹丸之地。”
“你不也第一次上岸,你不也一样没见过世面……。”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小苏晔的头顶上又多处了一个又红又大的包。
“哇唔……!”苏晔咧开嘴哭开了,“你,你又欺负我!回去了我要告诉母亲!”
“你要敢告状,我就揍你。”苏澈揉着拳头朝苏晔示威。
苏晔包了一包的眼泪挤在框里不吱声。
苏澈斜扯着嘴角,“这就乖嘛。”
苏泷也跳下马,双手交叠吐出一串咒语,那辆马车化作一支白玉手环,套回她纤细的手腕间。
“少主,是否我们今晚去夜探叶府?”
苏澈垂眸微皱,略作思考,“不必,我料想先前那位夷陵公子和叶府有些交情,等下我化作他,看看能不能探点口风。”
“走吧。”说话间,三人同时出现在众人眼中,苏澈幻化成了夷陵,裹在白色狐裘中,大踏步走在桥上。苏晔和苏泷化作仆人。
桥上每隔数十丈便有一侍者守着,见了夷陵都低头,单膝跪下。
“少主,”苏泷以鲛人特有频率的海豚音问道,“为何这么肯定方才那位贵公子与南岸叶府有渊源呢?”
桥面下的忽然冒出许许多多浮游的鱼儿,它们齐齐地透出头来,露出圆溜溜的黑眼珠,瞧着桥面上。
“很简单,方才牌匾上有一个很小的花纹同那位夷陵公子袖口的花纹一摸一样。沿途走过来,我又发现这叶城凡是比较豪华的府邸,都会有这样的花纹。苏泷,你说这是为何?”
“莫非他们都属于同一个组织?”
苏澈微微颔首,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桥边立着一位侍者只觉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公子,单是微微一笑,已让他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位男子,哪位女子能比的上他的美。
那张脸真美得令人窒息,犹如寒冬雪天里一树白梅绽放。侍从在那一刹那的笑容间,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不错。我猜想这个花纹必然代表着叶城最有势力,最权贵的家族的族徽。”
“所以你就幻作那贵公子,一来是探探他的身份,二来可以打听一些消息。“
苏澈眯着眼睛,那张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生气,殷红的唇微微一动,又是一笑,“不愧是母亲大人挑出来的人,苏泷,你果然冰雪聪明。“
苏晔听闻这句话脸却红到了耳根。他此刻也扮作了少年人模样,面容俊秀,一双浑似苏澈的黑眼睛里也是意味深长的笑意。光是瞧这这位少年的神色和动作,没人能瞧出他竟然是位不过七八岁的稚儿。
三人走过长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对联,再往里是大堂,大堂中间高高悬挂着金字牌匾,匾额的右下角绘有花纹,纹路新颖而别致,与苏澈此刻衣角的纹路如出一辙。
“公子。“侍女走过来拜倒在地。
“你们主子呢?“苏澈凝视着那牌匾下的案塌下的画,语气不急不缓,却冷澈人心。
鲛人一族是世上最聪慧最擅长模仿的一族。
侍女不敢抬头,只跪地继续道,“我家主子正在里头小憩,奴婢现在就去通报。“
言罢,竟头也不敢抬退出大殿。
苏澈的目光落在案牍上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上。只见他面容沉静,似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不自觉地走近了些,仔细瞧了过去。
那画上是一只雪狐,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