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焱说着自己的豪言壮语。
原先他对魔域的事情本不上心,他的兴趣全在诗词之上,只是听了乐焱的苦楚,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帮他取回江山,让他实实在在的做魔域的王。
“我为何没有找点遇到你?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乐焱不禁苦笑道,他已经走到了末路,老天却把琴璧白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和琴璧白说炎火之山之事。
“怎会迟呢?以魔尊的修为定能与千秋同岁,那时一切早已定了。”琴璧白看出了乐焱的遗憾,却不知道他为何遗憾。
乐焱看到琴璧白一向从容自信的模样,无法向他说出口一个月后一切都将成为灰烬,所有的争权夺利,所有的爱恨情仇。
结界外炎火之山只是一片荒芜,结界内炎火之山的岩浆已经流到了结界边上,就像是一锅煮沸的番茄汤溢了出来。乐焱正站在山顶之上召唤火龙,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可以让这一切终止,火龙听到他的想法根本无意见他,火龙想要占据这个世界太久了,他马上就要实现了,怎肯听取任何人的建议停下来,更何况这人已经被利用完了。
乐焱回来之后又把自己关在内室中,他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再见琴璧白,他想就这样躺在地上直到所有的一切都毁灭。
琴璧白听说乐焱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内一整天了,便端着饭食前去看他,看到的便是他又躺在内室的地板上。
“何为善恶?”乐焱依旧静静的躺着,像是问琴璧白,又像是问自己。
琴璧白将饭食摆在窗子旁边的小圆桌上,看向窗外说道,“善便是阳光下的一切,你看门外的红梅正在阳光下开的正盛,可是有阳光的地方也有阴影,恶便在阴影里滋生,我们无法让所有的阴影消失,却可以让我们自己晒在阳光下。”
乐焱向窗边望去,琴璧白正沐浴在阳光下,他的脸庞在光晕里柔而又晶莹剔透,犹如在光影中浮动的轻纱。
他站了起来,从暗影走到了窗边的阳光里,将炎火之山的一切都告知了琴璧白,然后静静的坐下来吃饭,他不敢去看琴璧白变的苍白的面容,让琴璧白接受这个事情总需要时间。
“你还想要毁灭这一切吗?”琴璧白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我并不觉得其它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我想你能在这个世上好好活着。”
“我也只是千万人中的一个,你若是已下定决心毁灭一切,我们就趁这个时间与家人朋友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若你已经后悔了,我们一起找出解决办法,我永远遵从魔尊的决定。”琴璧白俯身看向乐焱坚定而又从容的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已成了定局。”乐焱忽然委屈的像个孩子,不觉间落下泪来。
琴璧白绕过桌子走到乐琰身边,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中,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宠物般抚摸着。“我们一起找办法,一定可以找到。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做出这样决绝的决定,过往皆已过去,日后我会奋不顾身的护着你,帮你成就你所想要的一切。”
关于乐焱成为魔尊前的一切,前任魔尊乐毅不准任何人提起,琴璧白也就无从知晓。
其实知道乐焱过往的一切人也都已死去,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残酷的过往,可是他并不想回想,只想尽力忘却。
却不成想琴璧白却猜到了几份,他想到琴璧白毫无修为却一直向他夸下海口,不过他心底却十分信他,知道他不是说大话,他说的一切都会做到。
几日后,琴璧白告知乐焱也许云虚之上的仙师们能有扑灭炎火之山的办法,只是云虚缥缈高远且与魔族有旧怨,怕云虚之人不肯下来相帮,因为炎火之山无论如何也不会波及到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