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上浅黄色花的叶片缺失水分蔫了几分,但花朵还是饱满舒展的。
回想起梦中男子身着白色黄花纹的衣衫,连平静端正的气质都活泼起来,让她轻易生出靠近的想法。
而且每次男子衣衫的变化都和她放在花架的花有关……
石瑶摸着下巴想,看不出来,她还挺有服装设计天赋,什么颜色都能搭配得恰当又好看。
但为什么老是梦见男人?还没有脸……
石瑶沉默三秒,悟了。
她想男人了。
学生时代受老太太成日叨叨影响,她主动掐灭所有早恋暗恋的可能性,甚至将学生头保留到大学毕业,工作后又忙于同事领导和各种客户关系,就是有心也无力,更何况,看着整日不得不微笑耐心应对的面孔,她又不是受虐狂,能生出心思才能有怪!
以至于穿越前她还没同男人发生过除打招呼握手以外的肢体接触行为。
她都这个年纪了,再撞上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想男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除了没有脸这点令人纳闷,石瑶接受良好。
下次梦中男子再次出现,果然,身上的衣衫配色和花色又变了,她白日特意找来五颜六色的小花,如同满天星般用草茎缠在一起,此时男子一身淡青色长衣,衣领袖边和腰间衣带均绣着各色小碎花图案,看着清新自然。
突然get到了奇迹暖暖的快乐!
虽然是她的梦,但看来并不由她控制,因为入睡前她在心中默念露出脸露出脸,可出现在梦中的男子面上仍旧一片模糊。
他仍是安静站在不远处,语气温和:“尚可。”
石瑶主动问:“什么尚可?”
男子没有回答。
石瑶也没在意,梦嘛,总会奇奇怪怪的,要是能同现实一样有问有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叫什么梦。
眼见男子同之前的几次一样,说完话就要离开,石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个梦之所以重复是因为一直看不到那张脸,执念不消就会一直梦下去。
自认为找到症结所在,石瑶突然朝着男子跑去。
梦境总是毫无逻辑和规则而言,有时候越是想做什么就越做不成,这种做梦的感觉她很熟悉,本以为不管她怎么追都不会追上,或者跑几步突然从高空坠落,再要么陡然被石头绊住脚之类,总之没那么容易靠近男子。
结果她很轻易就站在他面前拦住路。
石瑶愣了下,男子似乎也怔住。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石瑶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摸他脸上的马赛克,试图将那一团模糊揭掉。
冷不丁的动作让许多微妙的细节在一瞬间放大,乱了一瞬的马赛克,骤然飘至鼻尖的未知香气,还有晃动的小碎花衣带,她都来不及思索梦境怎么会这么真实,就见男子“嘭”的一下平地消失。
梦境散了。
石瑶再次睁眼,脑海里还在回想手指即将触及到时对方后退的一小步和突然炸开的云朵,莫名带着惊慌失措的味道。
她一时陷入沉思。
看不出来啊,原来我喜欢这种调调。
石瑶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将莫名其妙的梦抛在脑后,她起床坐在桌前用餐,一边望向窗外一边思索,屋子打理完毕,接下来是院落。
倒掉的围墙要处理,敲掉剩下的泥巴换成木头栅栏,野草也需拔干净,这里人吃菜都是自己种,最好垦出一片菜地,种些喜欢吃的蔬菜,还有屋顶的树枝也要修剪……
目光忽然瞥见浅灰色雕塑和小花束。
嗯,再种些好看的花。
石瑶吃完饭准备去买些东西,顺便熟悉镇上环境。
她提着篮子沿着绿色小道往外走,路上遇到几个面熟的笑着打招呼,这些村民对她有几分好奇,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主动打扰。
石瑶并不急着同人打好关系,时间还长。
“站住!”
青布衣衫的中年男人正在地里除草,看到石瑶忽然朝她喊了声,板正严肃的面上带着不悦,似乎对她很不满意。
石瑶礼貌问:“黄叔,有什么事?”
黄德是黄萌的父亲,石瑶见过几次,是个看着很不好惹的男人。
黄德将手里的锄头放下,皱眉问她:“去哪里?”
石瑶举了举篮子:“想去镇上买些东西。”
黄德听了眉间纹络更深了。
石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没说话准备离开:“黄叔,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去找萌萌玩。”
“都春种了还想着玩?”黄德语气不善,石瑶以为对方觉得她耽误黄萌帮家里干活而不满,就见他走出田地上小道,严肃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
也不管地里的锄头,转身朝着零星散布的小屋走去。
没多久黄德再次出现,仍旧是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