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陆一行拍着胸脯。
“知道了。”佟越浅笑道。
“我呢,目前有个心愿,就是带你回家。”陆一行牵着马与佟越并肩走在桥上,他突然停下来,郑重其事地凝视着佟越,重复道:“我要带你回家,虎门关、沙雁关,都行。”
佟越答:“陆兄,虎门关与沙雁关永远是战友,我们也永远是家人。”
陆一行迟疑片刻:“我的意思是——月亮,我心悦于你。”
佟越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她没有丝毫闪躲,目光坦然地直视着陆一行:“陆兄,我得拒绝你。我和阿遥从小敬你如兄长。”
陆一行叹了口气。
这丫头油盐不进啊。
陆一行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被昨日梵阳寺那名女子的话点醒了,凡事只有做了才有可能,往后不知何时能再与佟越相见,所以他不想留遗憾,这句话他在心中憋了多年,今日是不吐不快。
方才在茶楼他便犹豫如何开口,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以掩饰内心的紧张,如今说出来,心中便豁然开朗了。
陆一行扶额道:“哪有对兄长拳打脚踢的?”
佟越道:“陆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上战场,你需要一个为你洗手作羹汤的小娘子,但我这双手注定要扛刀舞剑。你想把我护在身后,但我不需要,谁说女子只能相夫教子,我偏要驰骋疆场,扬名立万。我留在会京只是暂时的,我迟早会回到虎门关,回到关山下,与虎卫骑的弟兄们一起并肩作战。”
“陆兄,我迟早有一日能超过你,成为像爹那样的大将军。”
佟越望着虎门关的方向,晚风拂起她的鬓发。
她确实心有不甘。
中都之战是佟越升为参将的第一战,她本以为眼前是鹏程万里,可是她没有大获全胜,反被太后捆绑住了羽翼。
“好了,我知道了。”陆一行无奈道,“我可是兄长,以后不准对兄长拳打脚踢。”
佟越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