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罗宗旭送完她再绕回去花的时间长,罗宗旭照办了,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罗宗旭知道连莉的性子,刚强是刚强,但熟悉后也能发现她偶尔的温柔。
他让连莉到家后吱个声,自己开车回了家。
连莉回到家后,鞋子飞起,连鞋柜都来不及放,就往沙发上一甩,调了个比平时早一小时的闹钟,万事都等明天起床再说,哦不对,今天清晨再说,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
第二天王杰起床,有客服人员送了餐点到客房,还有专车送他回了公司,本来没能达成计划令他恼羞成怒的事,现在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也不好意思借题发挥什么了,就当是接受一次乙方的客户服务吧!
连莉最后是亲自去给王杰提的车,以表现出自己的周到,像王杰这种打着工作招幌办私事的人,最小肚鸡肠,转头就给你穿小鞋,她如果不表现点诚意出来,这单生意她这个负责人搞不好会被换掉。
-
卢仲芯正要下班,被主任叫去办公室帮忙复核资料,打印文件,整理成册后再下班。
主任办公室其实是有一名文员的,但这名文员有背景,是更上面某位领导的亲属,虽然看起来都是有编制,同岗位职级的人,实际上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关系和待遇却不一定平等。
像卢仲芯这种纯纯靠拼搏,考了三次才面试最后一名上岸,家中毫无背景的人,活干的绝对是编内人员中最多的,叫你干不属于份内事的活也不敢拒绝,生怕得罪人,加上卢仲芯为人处世一向小心翼翼,低调埋头苦干堪比黄牛,大家都喜欢使唤她。
她自知自己是除了新人之外最好使唤的老人了,每次想要突破拒绝,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
卢仲芯对主任说了声:“好。”
忙活完已经快七点,虽然五点半下的班,还是加班了一个半小时。
她骑着电动车回去,一路也小心翼翼地看红绿灯、行人和小汽车,生怕又像上午那样出事故。
到家时,母亲彭娟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父亲卢永达正在看报纸。
彭娟和卢永达曾经都是船厂的工人,90年代末船厂改革下岗后,彭娟开了一家早餐铺,卢永达靠着在船厂做电工的技术,进入了物业行业,在一家国企物业公司上班,至今23年了,他虽然61岁了,去年退休了,但闲不下来,还是返聘回去继续上白班,领着退休金加一份基本工资,消磨时间也作为老师傅带带新人。
彭娟的补鞋裁衣铺也开了23年,附近街坊没有不认识娟姐的,很多老居民都是找她补鞋补衣服的,最开始彭娟只做补鞋的,后来时代发展迅速,物资充盈,消费主义大肆横行,什么“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一套早过了时,快消品充斥的年代,还不用走到坏的那一步,只要不喜欢了就买买买,还会拿双旧鞋来补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当年吃过苦头的人在坚持着。
所以彭娟扩大了营业范围,把裁衣业务也包揽进去,有些人买了衣服不合适尺码,或者胖了瘦了要改衣服但缝制手艺不行的,就会拿到彭娟的店里去修改,收费也不贵,不论是补鞋还是改衣服,都在3-10元间,多年不曾涨过价。
虽然扩大营业范围了,但是店面还是越缩越小,以前是租在村子最旺的那条商业街,后来缩到了拐角的小巷子里,而且铺面也从10个平方到3个平方,如今就租在一栋只有楼梯的楼房第一层,位于楼梯旁边的小隔间里,原先是楼栋居民放单车杂物的,后来间隔出来租给她做铺面了。
反正业务量不大,彭娟每天下午五点就关门了,然后去买菜、做饭,等着卢永达和卢仲芯下班回来一起吃。
“芯芯回来啦!快吃饭吧,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椒盐虾哦!这虾都没用钱,市场的张姨送给我的,她说平时找我缝补我也没收钱,就送了虾。”
卢仲芯笑道:“妈,那是你人缘好,人家愿意礼尚往来。”
彭娟热情,喜欢和人说话,附近街坊邻居没有不认识的,以前卢仲芯跟她一起出去买菜,路上总要停下来至少两三次,不断遇到熟人和彭娟聊天,经常把卢仲芯搞得火急火燎,她赶着回家开电视看动画片呢!
不过每次都要在卢永达回家前把电视关掉,不然就会被骂不用心写作业,心思都在玩乐上,卢仲芯最期待的就是卢永达上夜班,他不在家吃晚饭,这样就碰不上她看动画片啦。
卢仲芯进厨房舀饭出来,出来时喊:“爸,吃饭吧。”
“嗯。”卢永达这才把眼睛从报纸上挪开,在这个媒体高速发展,人均短视频的年代,他还保留着旧习惯,看报纸,这一栋居民楼只有两户还在订阅报纸,其中一户就是卢永达订的,他还是喜欢通过阅读文字慢慢细嚼的感觉,而不是填鸭式不断刷新的几分钟短视频。
卢永达坐上桌,等他动了筷子,母女俩才开始跟着动筷子吃饭。
彭娟说起今天和街坊谈话的内容,她说半年前给老严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