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妇人哑着嗓子的一段话,听得围观众人无不心肠一软,为之触动。

女郎手臂上的伤痕,是刺眼的红,一条又一条,新伤叠着旧伤,极其惨不忍睹。

众人议论纷纷,用指责的言语说起余家诸人。

“余尚书怎会教出这样的女郎?”

“余娘子长得那么好看,心肠却如此歹毒。”

“还有宋夫人,她看到那小娘子身上的疤痕,居然还为自己女儿说话。”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宋夫人绝不会被流言蜚语带动,进而怀疑自己女儿,宋夫人目光柔和地看眼余素引,将温热的手覆盖在她冰冷的手上,接着安定脸色泛白的女儿:“七娘别担心,阿娘会为你出面的。我儿没做过这种事,给我挺直腰板来,身正不怕影子斜!”

十七岁的女郎,本就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即便内心有所怀疑,她也不相信这是裴谨所为,不可能拿人命去栽赃她。余素引被宋夫人安慰几句,她木讷点头,难掩眼神里的慌乱。

前些日子程灵然的话,此刻正在她耳畔回荡。

她就应该听一听,将这位女郎送出去,说不定女郎不会就此殒命......

她四处张望,期盼看见那道人影,果不其然,她看见人群之中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带着温和的目光看向自己。

那是程灵然,她一辈子的至交好友。

对上那道目光,在加上宋夫人的话,她内心平静不少。

全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她何必因此战战兢兢,心神不宁。

宋夫人很自然地将余素引护在身后,向前一步,换了一副威严的面容,她盯着女郎手上的疤痕看了几眼,遂道:“我记得花蕊是上月底才入我余府的,现而今不过一月。从她身上的褪去的伤痕来看,不是这月所受的伤,这新伤,看着骇人,但花蕊在五日前才离府的,若七娘打伤她了,不会是这么骇人的伤疤......”

女郎的本名就是花蕊,入了尚书府后,没有改名字。

宋夫人有理有据的一句话,让围观诸人偏听偏信,有的甚至还说妇人为敲诈余府,舍得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

那妇人面色微变,一对眼珠转悠了一下,还是那哀伤的样子,抱着女郎嚎啕大哭,将头都埋入她冰冷的衣袖之中。

她嚎叫道:“蕊儿!可怜我儿被害得没了一条命,至死都不能为自己伸冤,天理不公啊!”

宋夫人觉得口舌之争无法证明余素引的清白,便递给身侧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很同情她们母女的境遇,可她却把污水都泼到余府身上,那就怨不得他不留情面了,他接过宋夫人的眼神,轻轻颔首,带着一两个仆人走进了余府。

余素引是鲜活的女郎,有独属于自己的爽朗,遇见这样的事,她脸上再也无法挂上肆意的笑。她走上前一步,眉目哀伤,道:“夫人,花蕊的事也令我痛心疾首,但我可问天问地,从未做出打骂花蕊的事。那日在长街之上,我见花蕊被一群刁民欺负,毫不犹豫命府内管事出手相助,赶跑了那群人,花蕊为报答恩情,故决定入府服侍我。”

妇人的身子有那么一瞬的颤动。

她有些不知所措,茫茫然抬起那双通红的眼,阵阵泪光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她身上的伤疤怎么解释?”妇人加大了音量,“我问你怎么解释?我是她的母亲,我会打她吗?”

余素引眉心微皱,形成一个倒八字,她叹口气,一时想不出什么答复的话语。

白芷内心煎熬,忍不住说了一句:“难道就不是那群欺负花蕊的人动的手啊!我家女郎是书香世家的女郎,又在大内做过公主伴读,和尊贵无比的公主、县主人至交好友,还曾被皇后殿下夸赞过,她会做出这种嚣张跋扈的事吗?”

余素引做过公主伴读,这是周围街坊邻居人尽皆知的事,其中内情他们就不知了。见白芷振振有词,说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围观在余府门前的群众又相信余素引了。

皇后殿下,这可是当朝皇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你敢说她一声不是?皇后殿下否夸赞过的女郎,你出言诋毁女郎品性,那岂不是在拐弯抹角地辱骂皇后?

还有些只想着看乐子的百姓咂舌,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头来还当好人和稀泥:“我说这位婶子,说不定你家女郎就是被别人欺负了,你又无处申冤,所以才找上余家门前,去向她伺候不过一月左右的主子讨个公道,以求余府赔偿你?”

说完话,他与他身边的人相视一笑。

妇人被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成为别人嘴上的乐趣。

她手上多了几道红印,嘴唇里也多了些血腥味,将覆盖在冰冷之上的手移开,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宋夫人母女,最后将目光定在白芷身上。

白芷迎着那目光,忽觉背后发寒。

“这位小娘子真是好口才,三言两语就把余家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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