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加入酒席,这酒席吃的就不同以往那样平淡。
男人贪杯,贪色,女人贪心、贪赞美,世人都有所图。
大家东拉西扯,高谈阔论,仿佛忘掉乔伊念痛苦,只有她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大家看到乔伊念郁郁寡欢,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大家轮流劝说。
袁周律看着这番景象,内心感慨万千:“他们怎么能那样,要善待百姓,他们不是刁民,他们只是维护自己的尊严,小乔,盘子,你们别怕,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领导干部不愧是领导干部,说话就是有水平。“汪老板率先鼓掌,然后,他端起酒杯为他俩鼓劲并祝大家发财。
郝何盘悄悄走出房间,吧台买单。
很快胡媚娘和殷素素不胜酒力,喝酒喝的高,乔伊念提出送她们回去,汪卫东极力挽留,乔伊念不肯,说时间太晚,怕出意外。
汪卫东和郝何盘只好作罢,他们出门相送,叫来出租车,付了车马费,叮嘱司机送到地方。
送她们走后,汪卫东和郝何盘回来接着喝酒,4人喝得东倒西歪,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
“现在咱们只能把案件主攻方向放在法院,刚才她们人在,有些话不好说,她们走了,咱们说说无所谓。“袁周律指着刘思宇说:“我俩小学一至三年级同班同学,关系最好,他媳妇是咱县法院民庭庭长,虽说现在退休,回去找安院长说声好使不?”
刘思宇说:“当然好使,安院长见我,管我叫大哥,特意嘱咐我说:家里有事找他,他能办则照办。”
“有你这句话好使,正路走不通,咱走歪门邪道。”袁周律拍胸脯向郝何盘做出保证,“咱一定打赢这场官司,我就不信这邪,治不了他们,好歹咱们不违法,咱们占理,咱才敢说这么硬气的话。”
第二下午,郝何盘早早下班,他找乔伊念,把昨晚吃饭时,袁周律和刘思宇说过的话,复述一遍给乔伊念听,问她有什么想法,打算怎么办?
乔伊念想想说:“咱们即使通天院长,不能白通吧。你说说看,这得需要多少钱?”
“我没经历过,不知道这行情是多少?”郝何盘沮丧地说。
“想想上次,姜主任那还得8000元呢?法院院长至少2万。”
“那你说值不值呢?”郝何盘问。
“觉得合适就值,觉得不合适就不值,这哪有什么标准?”
“既然如此,那问问柳青泥,咱们仨人共同分摊,咱们意见统一才好,别闹出什么矛盾。”
“那你问问他,我没意见。”
“行,我问问柳青泥,看看他什么意见。”
乔伊念神色凝重,目光忧郁,她点点头,她看着郝何盘走到门口,忽然,她叫住郝何盘,“老郝,去法院还得递交诉状,找谁写呀?”
“找李梦寒老师,她知道咱们事,写材料暂时不急,我算算时间,明年1月送去赶趟,行政诉讼半年。”郝何盘说。
“行,只要不误时间就好,别过时间,法院不受理,那咱们败诉,就有点太冤枉。”
“我知道。”郝何盘离开乔伊念店,立马去找柳青泥,原来他对柳青泥有信心,可经过上次聘请律师那事,他对柳青泥失去信心,他不确定柳青泥能同意和他们一起分担。
果然不出郝何盘所料,当他把想法和柳青泥说后,柳青泥没表态,他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郝何盘知道黄瓜菜凉了。
柳青泥说自己不想去法院,他等一等,你们官司打赢,我不也跟着赢官司,没必要都去打官司。
柳青泥还说尽快结束这场官司,他想去北京学习美术,不能陷在这场看不到尽头官司里,没完没了。
郝何盘劝说和他们一起打官司,咱们说好在一起,不分开。
柳青泥听后沉默,他不辩解,他的沉默,让郝何盘很生气,也让他无可奈何。
郝何盘对他说得嗓子冒烟,也说不动柳青泥。
他觉得没必要和他讲下去,他对柳青泥大失所望。
柳青泥通过司法局行政复议,他的想法就变了,他不是对法律失望,他是对操弄法律,徇私枉法司法人员,大失所望。
柳青泥压根不对法院判决有什么希望,他想:“公安局,司法局,法院,指望他们公正审理,那是对法律和公平正义的侮辱。”
柳青泥对法院公正审理,不抱希望,还谈什么参与,至于给法院院长行贿,他认为不可能实现,公安局不是小毛虫,现在中央大力反腐,院长为你平头百姓改判案件走向,收受贿赂,不可能。
他不想打击郝何盘热情,万一他要赢呢?自己再去申诉,也不晚,他主意已定,任凭郝何盘如何游说,做他工作,他不为所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翻开新日历,2021年元旦,李梦寒费许多心思,她面面俱到,写好一篇诉讼稿。
郝何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