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不仁,咱不能不义。
当初自己怎么那么相信她呢?怎么没看出王姐是个骗子呢?
王姐曾在茅山林业局中学任职老师,看着诚恳老实模样,怎么会变成一个老赖皮呢?
当乔伊念和别人说起王姐时,才发现可不是她一人上当受骗,周围许多人都上当受骗,而且她借出的钱还不是最多,有许多人都是二三十万元要不回来。
所有人都被王姐许诺的月息2.5分吸引,现在,他们面临同样不是利息能不能要回来,而是本金能不能要不回来的问题。
当然,王姐给所有人的理由基本上大致相同,当时,每个债权人信息没有互通,自己不知道面临相同的问题。
当乔伊念后来知道王姐欠周围老板和亲朋好友那么多钱后,她脑袋嗡一声就大了,她清楚知道:”她的钱可能要不回来,要打水漂。“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敢紧把赊欠出去电动车要回来,然后自己减半处理,总比钱全瞎了要好。
最起码那些报废电瓶最后也能卖钱,总不能一分钱要不回来,白忙乎一场。
如果说自己没外债,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自认倒霉,关键是自己还欠着别人钱。
欠别人钱,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做梦有一天都是能还上账,哪象王姐,欠人家钱,一点不脸红,弄的她每次去要账象做贼一样,好像乔伊念欠她王姐钱似的。
看大院里停放一辆四轮电动车,两辆带棚三轮车,一看就是乔伊念卖给王姐那些车,不对,准确说赊销给王姐。
乔伊念走下长长地下车道,里面是王姐租借车间,这栋楼产权是乔伊念闺蜜曲蒙。
乔伊念冬天来过这里,她知道王姐手下员工,冬天直接用暖气热水,头遍就用暖气热水清洗碗筷,一省水费,二暖气热水好清洗油腻碗盘碟杯,然后再用自来水清洗干净。
车间4名员工正在清洗,地上堆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碗盘,塑料箱里装有清洗好,还有没清洗好的碗碟。
空气弥漫着说不上什么难闻的味道。
感觉好像屠宰场里的味道,有一次父亲厂里杀年猪,父亲去屠宰场,那天乔伊念正好跟父亲在一起,本来父亲不让她进屠宰场,但她好奇心重,还是尾随父亲进了屠宰场。
好像就是这么一种味道,让人有想吐的感觉。
”老板娘在吗?“乔伊念低头问身边的员工,女工抬头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干活。
”我和你说话呢?“乔伊念继续对那看起来30多岁女人说话。
女人不搭理她,闷头干活。
乔伊念很奇怪这女人怎么这样呢?这么不懂礼貌。
”你别问她,她是哑巴。“看起来50多岁大妈说话:”有什么事?你问我。”
“噢,是这样,对不起。”乔伊念明知道对方听不见,还是顺口说”对不起。“
乔伊念稍稍往前走,离那女人近点,把刚才对那姑娘说的话,再次对那女人讲一遍。
“老板娘去哪,她也不给我们打招呼,不过她这几天没来。”女人边干活边说话。
“噢,王姐去哪?不和你们请假。”
”你找老板娘要账吧,“女人猜乔伊念来意。
”是啊,要不是来要账,谁会来你们这地方,你说是吧。“
”是滴呗,要不是为赚这三瓜两枣,谁会来打工,干这又苦又累的活。“
女人话说的没毛病,大家奔走世间,都是为讨生活。
乔伊念本想和她说说要把老板娘电动车拉走,一想这事和她说不着,她们干活打工,管不了这事。
她还是把电话留给年龄大的女工,告诉她王老板回来,给她打电话,她答应乔伊念把话传到。
就这样,乔伊念看她们干活,车间传送带运转,洗涮碗碟杯,她看着无趣,然后离开,离开时她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摸摸心口,堵心,难受,乔伊念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大傻瓜,没有之一,人生让她活得无比失败。
她站在钱宁河街与丹涯街十字街口,在夕阳红映射下,她的面孔酡红,她不知前面有个男人盯着看她,心里赞叹她那么美。
她一时踌躇不前,不知往哪里去好?
本来这点她要去高中接女儿放学,可现在这程序被无奈取消。
她想还是去老娘家看看,好歹现在能去地方只有娘家妈。
路过儿童公园,看到熙熙攘攘逛街市民,她猛然想起前几天,她交钱购买蔬菜,她没拿到菜,小贩眨眼间跑一干二净。
这次她下车,推车挨个去看小贩,看这人也像,看那人也像,一时她不能确定是哪个人。
这时她听有人热情冲她喊:”美女,美女,过来。“小贩在招呼她。
她定睛一看,好像是上次卖她菜小贩,走到跟前,果然是她,她很热情地招呼:”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