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医亲自给裴淮仁检查起伤势来,直到最后的包扎确认后,绕是见多识广的老太医也不免震惊于此人的恢复程度。
“将军可是服用过增强身体的药物?”裴淮仁眼见老太医的震惊,加上话语自然明白对方的疑虑,她摇头:“并未,反倒是从小就与豺狼虎豹进行打斗,后来又四处征战,条件艰苦下的身体素质是摆在那里的。”
如此也就见怪不怪了,老太医在给裴淮仁检查伤口时除了这次的伤,还见到了其他危险的致命伤,这些伤光是紧凭肉眼就足以知晓其艰难之处,经历一场又一场血的厮杀才会有如今的一切。
“只要再喝两副药,将军的伤就可彻底恢复了,只是期间还是要以淡食为主,少些辛辣。”老太医起身,就去架子上取了几服药到灶台前,起火烧水,准备煎药。
不经意的一扫,裴淮仁就看到了煎药的药材,有几味药的效果足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最主要的是苦到窒息。
看来是刚才捶伤口的动作令对方记在心里了。
苦涩的药味刺激醒了熟睡的人,霍成殇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臂摸了一把旁边,触手间是冰冷令他猛地睁开双眼,腾地坐起来,刚一回头就看见端着药碗有一口没一口喝的裴淮仁,还有坐在灶台前悠悠闲闲摆弄药材的老太医。
俩个人的视线此刻全因为霍成殇剧烈的动作而聚集在他身上,最后还是老太医开了口:“你这瓜娃子,睡这么久连个伤患起的都比你早。”
伤患裴淮仁一仰头喝干净了药碗里的汤药,将空碗随手放在桌子上,拿起一颗蜜糖含在嘴里:“也别这么说,先是救援,又是调整秩序,后是进行阻拦,就连拔箭治伤都是成殇做的。每一项都是费神费力的活,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
老太爷白了一眼:“年纪轻轻这就开始护上了,也别干看着了,药都要凉了赶紧喝了。”
裴淮仁起身拿过晾在台上的两个药碗,将其中一碗递给霍成殇:“喝了吧,对身体有好处的。”
霍成殇接过药碗,还没喝一股子苦涩味透过鼻子直接冲击到天灵盖里,硬是熏得眼泪横流,他忍住喉咙涌出的呕意,咳嗽两声:“太医,您的药真是愈发严重了,良药苦口利于病,真是没有毛病。”
“别废话,赶紧喝。”霍成殇握紧药碗,抬头看到将药一饮而尽还面不改色的裴淮仁,暗暗赞佩,心一横,仰头一饮而尽。
一碗药喝完,却没有意料之内的苦,霍成殇将空碗递给裴淮仁一同放到桌子上:“老太医,最近研制新药效果不错,闻起来苦喝起来却是甜的。”
老太医余光扫了眼空荡荡的锦袋,又扫了一眼另一位面无表情的当事人,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说了。
“太医,您之前匆匆忙忙赶来是有什么事吗?”
裴淮仁打开窗户,看了眼窗外问道。
老太医放下手里的药材道:“差点忘了,今早吕府除了老祖父以为吕府父子被刑部尚书万姝,刑部侍郎刘宴,以及提刑官张璐捉到了皇宫,如今他们正在大殿进行对峙。”
霍成殇闻言却道:“只是他们吗?”
老太医道:“我知道的只是这些,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除非你们俩个人亲自去一趟大殿。”
霍成殇侧头,对上裴淮仁的目光,俩人都明白彼此要干什么了。
简单梳洗过后,换上衣服,俩个人匆匆赶往了正殿。
正殿,以霍凝为首的一众官员,皇子,或站或坐在相应的位置上,而罪臣吕逐光则跪在地板上,双手被绳子束缚在身后。
霍凝不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吕逐光监管不力,致使天阁倒塌,死伤无数,朕问汝可认罪?”
吕逐光抬起头,昔日高高在上的华丽世子如今作为一位阶下囚,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纵使跪在地上,但腰板至始至终都是直挺的。
就听他道:“回陛下,臣知罪,但臣不认罪。”
霍凝的掌心落在扶手上:“笑话,天阁从始至终皆是吕府作为监管,汝为监工若非用料有误,怎可坍塌?”
吕逐光道:“求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让臣探明真相。”
与此同时,正殿大门被打开:“父皇,不妨听听儿臣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