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墨‘神色慌乱’地将袖子往下拉了拉,像个受惊的兔子般,慌忙开口,“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
任子安脸色难看,尤其是听到她声音后更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本地人?你父母呢?为什么会来这?”
“我爸妈不要我了……”
乔羽墨在听到任子安的问话后,瞬间‘绷不住’的眼眶通红,低着头喏喏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礼道歉,希望您别追究……”
“你这死丫头,谁让你来前厅的,还惹出这么大的祸!当初我就不该见你可怜收留你……”
经理赶过来一边骂着,一边跟任子安道歉:
“任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和夫人没伤到吧?这样,今天这顿我请了,就当是给您赔罪。”
他说着转头,狠狠瞪了乔羽墨一眼。
“还不赶紧滚!”
乔羽墨低着头,豆大的眼泪瞬间掉落。
她一声不吭,但无声落泪的模样和刚刚那满是伤痕的胳膊却让任子安心中莫名一痛。
他身旁的女人也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乔羽墨,眼底尽是心疼。
眼见着乔羽墨要离开,任子安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你还想上学吗?”
乔羽墨脚步一顿,眸底瞬间闪过一抹暗色,但当她转过头后,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神色小心又希翼地看着任子安,像是鼓足勇气,喏喏道,“我想学……我,我还可以吗?”
“可以。”
任子安答得毫不犹豫。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乔羽墨第一眼时,便忍不住升起了几分亲切,只当是,为姐姐积福吧。
“我可以资助你。”
“真的吗?”
乔羽墨顿时抬眸,在看到任子安毫不犹豫的点头时,一直提着的心,也顿时落了下来。
如此,也不枉费她筹谋这么久。
她从来都不止想是找到外祖家,她还想出人头地,想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到最高。
乔羽墨满眼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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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谢知韫,宛若是脱缰了的野马,全不顾近十月逐渐冷下来的天,每日雷打不动地坐在院子里,美名曰‘呼吸新鲜空气’。
为此奶奶还专门给她缝了一个又软又暖的小毯子,一个盖在腿上,一个垫在脚上,更让她越发肆无忌惮。
“再等等几天就要中秋了,你大哥应该就回来了。”
奶奶一边晾着被子,一边和谢知韫说着,“就是不知你二哥回不回来……往年这会,你爸他们……”
她忽地一顿,像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抿着唇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谢知韫微顿。
虽谢中他们不干人事,但年年中秋却没落下过一次,哪怕是圆月后就走,也从没落下。
如今……
谢文雅的病,还不知治得怎么样了。
谢知韫沉默了片刻,才语气缓缓道:“说不准,再等等就有消息了呢,治病总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嗯。”
奶奶点头,倒没再说什么,反倒是谢知韫怔怔地看着偏房,好半晌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怎么倒叹上气了?”
“嗯?”
谢知韫一愣,扭头就看到纪如君和傅黎两人并肩走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不少东西。
“纪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纪书记不还在市医院吗?
纪如君微笑着上前,“刚刚听说你病了,就赶过来看看你,怎么样?现在可好点了?”
她才知谢知韫受伤的事。
难为她自己伤成这样,还一心想着帮她。
“那日若不是柳老教授去得及时,只怕我爸就……”纪如君喉咙微哑,看着谢知韫更是满眼感激。
“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常来常往就是了。”
谢知韫咧嘴一笑,她对纪如君颇有好感,只觉得顺手而已,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更没想过,纪如君会二话不说掏出一个银行卡。
“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不……”
“必须收!”
纪如君根本不容她拒绝半分,直接将卡塞到了谢知韫的垫子下,“若不是因为你,这钱也不会这么利落地到我手上。”
“啊?”
谢知韫一顿,飞快地反应过来,道:“付梁生现在已经身败名裂,痛快离婚了?”
“身败名裂?”
傅黎忽然开口,目光错愕复杂地看着谢知韫:“那事……难道是你弄出来的?”
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