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梁生一愣,没料到自己那点事早就被他查清楚了,连忙低下头应道,“是她。”
“我倒是低估了她的胆子。”
付梁仁嗤笑一声。
只当是个有些医术的小丫头,倒没想到掺和的事倒不少!若不是她,事也不会闹到现在这地步。
“被一个小丫头逼得狗急跳墙,可真有你的。”
“……”
付梁生脸色涨红地低头,“军区退下来的宋部长拿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那国医大的柳教授是她师父,我……”
他还能怎么办?
前脚报复回去,后脚就得被找上门。
谢家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只是那小丫头的后台,属实难搞!平时虽不显山不漏水,但要他真把心思动她身上,那后果可不是他担得起的!
“和军区有关?”
付梁仁一听这话顿时皱眉,柳教授倒还好,关系大多在外,就算动手他一时半会也掀不起风浪,但军区……
那边都是硬茬子又护短,倒真棘手。
真惹急了他们直接掀桌子,从不玩什么心眼!
付梁仁抿唇,片刻,忽地开口,“那丫头,不是会医吗?为医者自然少不了治病救人了……”
付梁生眸子一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手脚干净点。”
“嗯。”
**
此时。
谢知韫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她才到家,就听到包家明天要摆席的消息,“他还真敢呢?”
本来这事就不光彩,他竟然还摆席?
“不摆席怎么收礼钱呢?这不是还想着把买媳妇花出去的钱再‘赚’回来点吗?”
李淑芬轻嗤着接口。
谢知韫这才反应过来,还有礼金这回事呢。
她神色复杂,“他还真是钻钱眼去了,就不怕乔书书跑了?”
“那么多人,还有亲戚们盯着,往哪儿跑?跑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又能干什么去?”
李淑芬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忽然反应过来,“唉?你怎么知道新媳妇叫什么?你认识?”
她不仅认识还亲眼看着这婚事怎么成的呢!
“啊,我只是听人说起来的,咱家还要去吗?”谢知韫状若无事地接道:“要给了咱信儿推不过,就直接写个礼金不去了。”
她总觉得这席吃不安稳。
李淑芬听着也点头,嘴里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咱家跟他向来没交集,这还腆着脸送信呢,穷疯了吧……谁乐意给他捧这场?”
谢知韫转过身,倒没再多说什么。
只要家里人不去就行。
她总觉得,乔书书不是安分认命的人,这事就算板上钉钉,她也未必会肯跟个傻子过一辈子。
…
另一边。
老包正坐在炕上,“那席就没有再便宜点的了?我们这也五六桌呢,怎么着也得给我再抹个零头吧?”
“实在是抹不了了,这已经是最低了。”
面前。
那流动餐厅的老林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人家摆席都怎么阔气怎么来,他这倒好,直接说自己买菜买肉,让他们炒一下收个加工费,还要抹零?
要不是常年和村子里打交道不好推,他才不接这破活!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抠唆的东家。
“要实在不行,您要不就再看看别处?”
“这十里八村的都是你家,我们看啥?行,那就这样吧,做得好吃点,多放点油啊!”
老林不耐抿唇,“行!但先说好,这食材都是你们自己提供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管哈!”
“能出什么问题……”
老包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老林顿时转身,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十七八的少女端着一盆洗脚水走了过来。
他一愣。
这就是那傻子的媳妇?
眼瞧着她端着洗脚水蹲在了老包身前给他脱袜子,顿时皱了皱眉,谁家儿媳妇和公公这样处的?
乔书书低眉顺眼,强忍着恶心给老包把袜子脱下来,一边把他的脚放进洗脚盆里,一边开口:
“这也好几桌席面呢,得有自己人盯着,要不他们私扣了咱的肉都不知道……要不,我明儿跟着后厨那边?”
“你?”
老包眼神怀疑,“不用,有亲戚。”
“那亲戚怎么着都隔了一层,万一再跟他们狼狈为奸呢?还是自己人放心,毕竟这以后都是我和天赐的。”
乔书书完全一副拿自己当包家人的姿态,温柔又顺从。
“我现在……都是包家的人了,还想着以后和天赐好好过日子,伺候您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