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中年女人理直气壮的声音瞬间落入耳中。
“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把事闹成这样?不就打你两下吗?瞧你矫情的,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谢知韫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却见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正叉着腰,指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杨婶骂着。
“之前你怄气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现在一回来就想离婚,当别人都傻子呢?人老周都没嫌你,你倒还矫情上了?”
“老东西,我家的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杨文白直接起身,抄起角落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就朝那女人走去,“滚,赶紧滚出去。”
“哟,吓唬谁呢?”
那女人瞅他拿扫帚一叉腰,挺着胸脯上前指着自己脑袋,“来来来你往这打!打完你瞅我讹不讹你就完了!半大小子还真拿自己当老爷们呢?你今你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都没说完,杨文白就拿扫帚直接呼她脸上,直接把她呼的满嘴狼藉,瞪大眼睛呸了好几下。
“你敢打我?我可是镇上妇女主任,我……”
“滚!”
杨文白冷着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再抽几下的架势,道理都是狗屁,遇事直接干!
“再不滚,你脑袋开瓢,我进警察局!”
“你就是个疯子你……”
那妇女主任直接被他这一句话整的傻在原地,她劝了那么多两口子,哪儿遇到过这种啊?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还真就不敢把杨文白惹急了。
“你家这事,我……”
“他不敢!”
周文忠直接上前,拿着当爹的做派,“立马把东西放下跟文主任道歉,不然……”
“你也滚!”
杨文白半点面子都不给,反手就要连周文忠一起打,但才动就听床上的杨婶匆匆开口。
“文白,住手!”
杨文白动作一顿。
谢知韫也抬眸看向病床上,杨婶满眼担忧,但担忧的却不是周文忠,而是杨文白。
她怕他当众对父亲动手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
果然。
杨婶垂眸开口。
“没事,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只当听不到就是,等我好些直接去法院起诉。”
“杨淑霞,你真疯了是吗?你竟然因为这么点小事还想闹上法院,你不嫌丢人吗?”
“动手的都不丢人,被打的倒丢人了?”
谢知韫再也不忍不住上前,看着周文忠到现在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满脸讽刺。
周文忠见她阴魂不散的又凑过来,顿时脸都拉了下来,“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当初我帮你找回他们你千恩万谢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外人?”
谢知韫语气不咸不淡,目光落在周文忠身上。
“我可不是杨文白,还有个孝道压着,再不滚惹急了我可不知道能干出些什么!”
她语气一顿,目光又落在那妇女主任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有空操心别人家事倒不如操心操心自个的身子,浮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水里捞出来呢。”
“你才从水里刚捞出来呢。”
文主任一听这话顿时气的不轻,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议论。
“这就是最近很有名的谢小医生吧?”
“听说她爷爷癌症都被她治好了,本事着呢。”
文主任神色一僵,眼神立马从刚刚的愤怒变成了惊疑不定,“我…我浮肿是怎么回事?”
“管事管太多、内分泌失调、夫妻生活不和谐、淤堵、气血不通……”
谢知韫淡淡总结。
“活不久。”
文主任脸色难看:“……”
谢知韫嗤笑,“还不走?”
文主任铁青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周文忠满脸不甘却不敢跟谢知韫撒火,只瞪着床上的杨婶威胁道。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想离婚?做梦!”
他撂下这句便匆匆离开,气的杨文白差点追出去给他一扫帚,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谢知韫直接把病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种种议论后,才将目光落在了杨婶身上。
她抿了抿唇才开口:“这事要走法院起诉的话,应该会比较难,不好定责……而且……”
若周文忠执意不肯离婚,法院那边也不好判决,更别提,还有杨文白的归属问题。
“我知道。”
杨婶接口,看着谢知韫眼神没有半分犹豫。
“不管闹到什么地步,不管有多难我都要离婚!若是镇上不行那就去市里,总能解决。”
“好。”
她最怕的,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