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繁手指轻轻摸索那个牛皮纸袋,却并没有打开,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盯着苏南音。
“就是我爷爷那边给我的,关于那几年谢家到底都做了什么的一些证据。”
“谢家的没落是注定的,就算你不来复仇也会有其他人……我只是担心,你会不甘心。”
温繁手指猛地收紧,“证据?”
那这里面会有关于她父母的那一份吗?
似乎看出温繁在想什么,苏南音很快解释道:“虽然我也很想让这份文件能够帮上你的忙,但很遗憾的是里面没有。”
“这些仅仅是谢鹤山让人暗中做的一些商业斗争的手段,可以让官方注意到他,但还不足以当成直接证据。”
听到苏南音这么说,温繁眼中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但还是很快打起精神:“还是谢谢你能给我这些。”
毕竟当年发生在温家的事,苏家并没有受到牵连。
苏家的老爷子愿意顶着风险为她收集这些证据,已经是对她释放了最大的善意。
温繁同样知道能够达到这一点,肯定是苏南音在背后推波助澜,于是从桌上握住好友的手,认真说道:“谢谢。”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姐妹了……”
苏南音摆了摆手。
“不过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见情况不对,随时退出也是好的。”
“反正姐妹我也养得起你,大不了就带你跑到国外去,一辈子都不被谢家找到。”
温繁忍不住笑:“怎么说的谢家跟什么黑恶势力似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赢吗……”
苏南音面色却一下凝重起来。
她回忆起自己回到苏家的书房里去找自家爷爷的时候,爷爷跟她说的一番话。
“……我爷爷甚至还比现在那位老爷子要大上一两岁,但是提起谢鹤山那个人,他都有种欲言又止的畏惧,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么恐怖。”
苏南音深吸口气:“如果我早些时候知道这些,我肯定要劝你不要进行这个计划,但如今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所以,我一定会为你做好所有可能的准备。”
温繁眼睛一红,点点头。
刚刚本来要脱口而出的,关于谢祁的一些想法也被她压住了。
还是不适合那么说。
隔日。
苏南音找到了傅南渊。
进入傅家公司之后,她四处打量,觉得这里体量很小,显然不像是主公司。
于是便直接问:“这里是你特地开的分公司吗?障眼法?”
傅南渊挑眉:“你是第一个这么直接观察到这一点的,不错,果然是苏家的女儿。”
“你不会以为这么说我就会高兴吧。”
苏南音皱眉,紧接着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昨天你发消息给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什么。”
其实苏南音个人不是很愿意和傅南渊这个人接触。
因为傅南渊和谢祁比起来,甚至更要让人看不透。
谢祁只是因为小时候长期生病,性格稍微阴郁而且傲娇,其实接触了之后会发现他对温繁还是可以的。
可傅南渊,苏南音是完全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傅南渊从自己办公室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抽出了一份病历,递给苏南音。
苏南音看到上面居然写着温繁的名字。
“这是?”
傅南渊只是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苏南音恍然想起自己昨天和温繁说话的时候,仿佛也是这个态度,让温繁看完就明白。
她没有迟疑,打开病历。
她和温繁认识这么久,两个人有什么情况都会告诉对方,最长一次没有联系是因为温繁在专心准备和谢祁结婚。
温繁生过什么病,苏南音是没有不知道的。
可是刚翻开病例看了几眼之后,苏南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检查了好几遍,的确是温繁的名字没错。
“这病例你是哪里弄来的?如果是精神科的话,病人应该不能随便乱传吧?”
苏南音差点以为,这是傅南渊帮助温繁做的假身份中的一环。
而傅南渊摇摇头,“温繁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因为共同要对付谢家吗?”
傅南渊笑:“并不是。”
“我知道今这些,或许你也不相信,但我不希望以后我和温繁的接触会受到什么阻碍。你可以自行判断。”
苏南音捏着那本病历翻来覆去的看,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决定先听傅南渊把话说完。
而傅南渊站起身来,讲述了一个故事。
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