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许天伦正在找这次宴会的负责人确认钢琴演奏的流程。
“好,就这样吧,我没什么问题。赵欢来了吗?”
许天伦确认好流程,看着负责人问。
负责人挠头:“这个,还没来……”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不好意思,飞机晚点了,我赶紧打车过来的。”
说话的人正是赵欢,不好意思地看着负责人。
负责人摆摆手,态度还算是恭敬:“本来就是我们临时邀请,您能赶过来就已经很好了,我们不能要求更多。”
赵欢笑笑,也很有礼貌地客套几句,而后确认好最后的流程安排。
等负责人走后,她疲惫地捏捏眉心,和许天伦说话:“许老板,以后你们海城的事,我觉得我还是少点参与了。”
许天伦乐呵呵道:“早就和你说过了,要不你就来海城定居算了,反正几乎两个月就有一次演奏会,你也算是半个海城人。”
赵欢只是说:“我的确是半个海城人,小时候有段时间我们一家人住在海城。”
这个许天伦只是听她提起过,具体的没有问,这会儿很是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原本就是海城的吗?”
“不是……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赵欢听起来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许天伦也就没有再问。
过了会儿,她状似无意的问起了其他事,许天伦也知无不答。
下午茶会很快开始,赵欢和许天伦的合奏是最后的流程,因此她先四处逛逛。
温繁在洗手间无意中遇到了赵欢。
两人面对面的瞬间,温繁已经漾起一个笑容:“赵老师。”
反倒是赵欢后一步酝酿情绪,笑容浮现在脸上时,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虚假:“好巧,你也在海城。”
“我陪先生来出差呢。”温繁笑得甜美。
而赵欢想到自己刚才和许天伦的对话,心思顿时有些复杂,看向温繁的视线也变化了。
温繁察觉到什么,反而是继续和赵欢热络地说:“这阵子都没看到您的消息,演奏会还在继续开吗?”
“还在开,不够确实有点疲惫了。我想今年再走几个城市开一开,以后就不开演奏会了。”
赵欢说着,还疲惫的笑:“人老了,确实觉得有时候折腾不动了,不像是年轻的时候,可以做这做那,丝毫不顾及后果。”
她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温繁只当做没有听懂,点点头说:“或许是这样,但是您看起来还很年轻。本来也还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不要这么讲。”
赵欢看温繁一脸天真,那澄澈的眼眸仿佛根本不知道她话语中的深意,一时间竟有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措。
但想起和妹妹的对话,赵欢眨眨眼说:“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女人也就那几年是好的花期。”
对此,温繁并不是很同意,但出于礼貌没有反驳。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人生不同的注解,更别提赵欢和她说这些话似乎还别有深意。
“对了,那您今天来这里是要和许老师合奏吗?”温繁忽然又问。
赵欢虽然已经从许天伦那边知道他和温繁偶遇,但是现在听到温繁问起还是诧异:“你认识许老师?”
“之前在剧院门口见过,今天也是路上偶遇,度假村里不允许开车,所以总是有神秘的偶遇发生。”
温繁甜甜一笑,又说:“说来也是有缘,之前我们就是在您演奏会那天遇到的呢。”
见温繁反而是如此坦然且淡定地提起自己和许天伦偶遇的事情,赵欢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复杂。
难道自己和妹妹的推测出错了?还是说整个谢家对温繁的调查方向也都错了?
但赵欢并不打算质疑自己和妹妹的猜测,只是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他似乎和我说过,他见到一个和自己以前一个学生很像的女士,原来就是你。”
温繁莞尔:“你如果说的是他那天认错我,所以我们才认识的事情的话,那的确就是我……”
说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像他哪个学生,但我那天着急着走,所以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是海城人,而且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谁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你和那个人很像呢。”
赵欢也装作根本不了解内情的样子。
一直到两人从洗手间说着话离开,互相都还在演戏。
而温繁知道,赵欢能看透她的伪装,就像她能看透赵欢一样。
和敌人的过招,永远是心照不宣罢了。
想到这温繁唇角轻轻勾起。
和赵欢一前一后回到大厅,谢祁正在和一个合作商说着什么。
回头看到温繁走过来,便伸出手对外合作商介绍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