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吴勰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好后,把昨晚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洗,随后去厨房倒腾早餐,今天做的是水煮鸡蛋两个、豆浆一杯、蒸饺一碟,十个玉米猪肉速冻饺子整整齐齐呈四列三排放在碟子上,看着像军训方阵。
他在厨房听到了客厅撞笼子的声音,才想起忘了把罗弗放生,过去给它打开了笼子锁,罗弗憋了一晚上,欢腾地在客厅的地面和沙发来回跳跃,吴勰嘘了声,说:“轻点,还有人在睡觉。”
此时,锅里水也开了,他回去把鸡蛋和水饺都放进去蒸,再把泡了一晚上的黄豆放进豆浆机里现磨,机子发出嗡嗡咔咔声。
待早餐吃好,阳台的花儿们浇了水照料完毕,洗衣机也停了,吴勰走去晾衣服,晾到第三件衣服的时候,一拿出来,发现这件裤子在滚动时打了个结,他把结解开,刚伸出两条裤腿,有什么东西啪嗒掉在了他的脚趾边。
他低头一看,愣住。
这是什么?
他把东西捡起来,舒展开一看……居然是一件女士内衣……
内衣颜色是玫红色的,外面一圈镂空蕾丝花纹,还绣出了玫瑰的形状,而这样一件东西,居然死死裹在了他的裤子里!
这让他情何以堪!
吴勰故作镇定地把内衣放到衣架准备晾起来,思索了三秒又收了回来。
万一她发现自己没有晾过这件内衣却出现在晾衣杆,她会不会误会?
吴勰决定还是把它塞回洗衣机,但想了下又不对,他明明用过了,却还在洗衣机里,她到时不就知道自己的内衣和男人的衣服混在一起洗过了?这样好像也不好。
吴勰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先把剩下的衣服都晾完再说。
晾完后,他也做出了决定,把内衣放到地面,这样就像是她自己晾的时候不小心连着别的衣服掉在地上了而没发现。
吴勰先是规整地把内衣摆放在洗衣机旁的地面,站起来看了看,感觉造型不够“不经意”,又拿起来,手悬在半空一下子松开,内衣自然的折了个角,吴勰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够“不经意”了。
他回了卧室收拾东西,准备带罗弗出去外面踏青。
罗弗在他进了房间后,溜达到阳台,眼尖心细地看到地上的内衣,走过去嗅了嗅,便把它叼回了自己的窝里。
到了上午十一点,许甜榛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她闭着眼摸到耳边,哑着嗓子:“喂……”
李茹佳大喊:“喂!你还没起来!说好了今天出来玩呢?”
许甜榛才想起来,“哦!我现在起来,老地方碰面啊。”
她慢慢从被窝里蠕动起来,像只毛毛虫,跳下床,哗啦一下拉开窗帘,伸个懒腰,新搬来的家采光比之前好多啦!许甜榛对此甚是满意。
打开房门,发现外面没有见到罗弗,那就是说吴勰已经出门了。
没人在家,她瞬间觉得舒爽很多,在客厅里“嚯嚯嚯”来了几下说不出名字的组合拳,彻底地疏通筋骨。
她边刷牙边想着穿什么衣服,今晚要和李茹佳去泡吧,说不定有艳遇,要穿得好看点,虽然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很精致,穿什么都好看啦!
许甜榛凑近镜子,挤出眼霜,来回均匀涂抹在眼周肌肤上,三十岁的女人,肌肤开始走下坡路,一定要多多注意保养,不然等到细纹长出,再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对于护肤这件事,女人们一定要有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的战略性眼光。
她光着脚丫走回卧室时,回头看了眼吴勰的卧室,门紧紧关着,就和他的人一样神秘奇怪。
她来到衣柜前,翻找两周前新买的曼妮芬内衣套装,玫红色镂空蕾丝款,花了她379人民币呢!
但她左右翻都没看到内衣,就看到内裤?
不可能啊!难道晾在阳台没收?她去阳台找了一轮,连洗衣机都翻了也没找到内衣。
她记得是昨天收的内裤,内衣好像也晾了吧?没印象了。
许甜榛想起现在家里不止她一个人住,还有另一个人了……顿时疑窦丛生。
等到她赴约的时候,李茹佳已经在常常约见的星巴克等着了,李茹佳戴着墨镜,浅绿色阔肩西装套装,扎着清爽的高马尾,浓浓的都市丽人感。
许甜榛则穿着白色羊毛绒短外套,下身是紧身喇叭牛仔裤,一双米黄色松糕鞋。
她一进去,李茹佳就右手拉下墨镜,看向许甜榛。
“哇噻,你穿这么少,真是不怕冷啊!”许甜榛佩服李茹佳的抗寒能力,望尘莫及。
“给你,馥芮白。”李茹佳将一杯热咖啡推到她面前。
“谢谢。”
李茹佳盯着她的脸瞧了瞧:“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许甜榛撇撇嘴:“哎……我的内衣好像被偷了。”
“啊?谁这么变态?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同居房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