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勰告辞了静谧的海边日出后,收了帐篷、防潮垫、睡袋,还把放在帐篷旁的两袋垃圾袋拖走,垃圾袋里是各种在沙滩上捡的塑料瓶或者其他不可回收垃圾,顺便喊了他养的边境牧羊犬要走了。
他背起行李,再把不可回收的垃圾扔到垃圾站,同时把塑料瓶袋子给了一个老伯。
老伯笑着徒手量了量塑料瓶的重量,“估计有20斤。”随后老伯从裤袋里颤颤巍巍摸出30元递给吴勰,他笑道:“姜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愿捡的,你拿去卖钱吧。”
姜伯双手合十鞠躬道:“谢谢了,吴老师。”
吴勰告别姜伯,回到他的牧马人吉普车旁,开了后尾箱放下所有东西,踏上回程。
边牧似乎对先前一天一夜的露营活动意犹未尽,在车后座上跳来跳去,戴着墨镜的吴勰看了眼后视镜,说:“罗弗,坐下!”
名叫“罗弗”的边牧马上坐下,吐着舌头“哈赤哈赤”坐在椅子上。
吴勰开回了位于荣华新苑的出租房,把牧马人停在了地库后,按了电梯。
牵着罗弗刚到家门口,它突然对着门口“旺旺”大喊,吴勰正安抚莫名喊叫起来的罗弗,隔壁802的老伯打开门,骂道:“一大早的叫叫叫什么啦!管好你家的狗!戴个嘴套不行啊?”
吴勰朝老伯欠身点头示意抱歉:“老伯不好意思,它平时不这样的。”
老伯又在吐槽:“啊真是的,连着两天都有吵醒人睡觉的家伙出现!”随后“砰”的关上门。
吴勰朝罗弗比着“嘘”声手势,罗弗收敛了,改成呜呜的哼唧声。
吴勰用钥匙开了门,刚推开一半发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门,他探头进去看,居然在门后看到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些放在地上的行李袋。
“……”
家里进贼了吗?而且这贼还没打包完走人?现在的小偷,偷个东西要偷得这么尽兴彻底吗?
罗弗异常兴奋起来,尾巴不停地甩动,来到吴勰的卧室门口,在那转来转去,想吠吠又不敢,处于一种隐忍状态。
吴勰在客厅角落找了一根高尔夫球棍,朝罗弗再次比“嘘”声手势,右手握着门把,缓慢把卧室门打开了,卧室里一片亮堂,没有拉上窗帘,但他看到原本整洁的床铺,现在有一个大肿包异物在床上,裹得像个粽子。
他皱着眉头,踮着步子来到床头,手上的高尔夫球棍已经高高举起,随后,就见到床头那端,被窝仅剩的洞口处,有一大撮蓬松的黑长发瀑布样散开在床上。
小偷……是个女的?
吴勰还是不敢放下高尔夫球棍,以防该女子装睡,手上有冷兵器。
他抓住被子,迅速扯下!
赫然露出了一张姣好的脸蛋,两边脸颊被被子捂得红润,而且,她留在脸上的粉底液蹭得吴勰的被子里层有一大坨黄渍……
吴勰原以为的装睡并不是,那是真睡了,因为她嘴角还有口水印,等等,口水印?他马上抓住被子看,果然……黄渍的旁边还有一坨圆滚的湿印,而且氤氲了几个圈,都不知道湿第几回了!
罗弗哒哒跑了过来,趴在床边,舔了舔女人的嘴角,又添多一把口水,吴勰抚了抚额头,把罗弗拎开,憋着一股火气,冷峻问道:“你是谁?”
那女的跟死尸一样没反应,吴勰再问了一次:“你是谁?!”
“……”
罗弗巴巴地抬头望了吴勰一眼,它觑着机会再次跳上床,用狗掌一巴拍在了女人的脸上,许甜榛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地“嗯嗯”几声,双手伸出被窝支了个懒腰,再左手挡着一半眼睛,慢慢打开眼,紧接着,一人一狗出现在她面前,人黑着脸,狗龇着牙,还能看到狗嘴边即将拉丝的哈喇子……
“啊!”许甜榛拽住被窝连连往后退,直退到床头边,罗弗咧着嘴,看起来更兴奋了。
“你……你们是谁啊!”她尖叫着问。
吴勰“哧”了声,抱着手好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啊?为什么私闯民宅?你想干什么?”
许甜榛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一个同住的房客和她分租一起住,只是说好了是女的啊,怎么变成男的了?而且好像比她迟一周才入住。
她连忙说:“我租了这里啊,你是不是另外那个房客?房东说了是女的啊!”
吴勰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另外那个房客?我一直都自己一个人住的,哪来的新房客?”
“不可能啊!我是用钥匙进来的!”
“你哪来的钥匙?”
“房东昨天插在门上的!”
吴勰无语了,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他转头背对着许甜榛:“你起来吧,到客厅去,我们好好聊聊这是怎么回事。”
罗弗还趴在床边,盯着美女放任嘴角做“拔丝地瓜”这道“菜”。
许甜榛弱弱地指了指罗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