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坚决不做笼中的金丝雀
(蔻燎梳头2023.)
话音未落,黄蓝毛不堪屈辱的大声反驳,情真意切,“叔,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跟那胖子打了一架。他当时故意激我,骂我穷,骂我吃不起饭,上不起好学校,还让我给他下跪,如果我下跪他就施舍我一些钱……我……我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我没有想杀人的!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他!”
黄蓝毛一边激动的洗刷自己的冤屈,一边眼神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某位少爷。
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孤冷疏离的恭淇岸,因情绪过激而涨红的脸颊稍稍消了点血色。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的朝恭淇岸挥挥手,“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我叫张大嚣,人称‘嚣张哥’,我说我认你当大哥,你收我作翼虎帮的小弟,小弟犯了错,大哥不应该帮忙吗?你说你会罩着我的……我们之前见过,你真的不记得吗?”
恭淇岸自进门看见清一色的警察后,眼神敏捷的他早已注意到张大嚣那不可忽视的黄蓝毛,心口咯噔,眉宇笼罩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不记得。”
恭淇岸眼睫微曳,瞳仁漆黑,冷漠的对视张大嚣,语气毫无波澜。
张大嚣一脸吃瘪,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你记得,我们当时还……”
“二哥。”恭淇岸打断张大嚣的话音,侧头看恭愆期,“就因为这件事情把我们几人叫过来?分水岭追查嫌疑人就靠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未免,太作儿戏了罢。”
他撩起眼皮,直勾勾注视蜀山奔,言辞如刀,“他说认识我,就认识我?世界上想进入翼虎帮的人多如牛毛,数都难以数得清,长此以往,自然会有一些心有不轨之人借机攀认关系。他胡言乱语,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与他具有牵扯?”
“我没有证据,所以才带他过来看看。”
蜀山奔拽住准备跃过桌子跑向恭淇岸的张大嚣,叹了口气,摇摇头,语重心长道,“恭四少爷,你不认识他,那他杀了人,就得认罪伏诛,我们必须把他抓走。可他口口声声说有翼虎帮的少爷会救他,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啊……”
戳戳张大嚣的黄蓝毛,蜀山奔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臭小子,你看看,没人会伸手拉你一把,翼虎帮可不是随随便便该向往的地方,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稳扎实打的走。不要奢求什么歪门邪道的捷径,明不明白?”
“你现在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杀人的。”
“操,我说了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我就跟那胖子打了一架!他比我胖那么多,我差点被他揍得爬不起来,怎么可能杀了他?”
张大嚣眼孔猩红,瞪着冷言冷语的恭淇岸生闷气,一听蜀山奔又扯到他杀人的事情上,忍不住爆粗口。
蜀山奔咬紧牙关,“行,那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不,不清楚。他难道不是个以大欺小的傻逼恶霸吗?”
“死者是泰安市数一数二的职业棋手,身负重任,曾经为泰安市拿过许多围棋奖,是位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
“……”
天才少年?天才?
天才就能随随便便的欺压旁人吗?
到底是天才,还是恶魔?
张大嚣眼珠一颤,欲言又止,一瞬紧张得身似弦绷,腿脚僵麻,动弹不得。
恭淇岸闻言,淡淡的抬目朝张大嚣扫了一眼。
蜀葵在这场激昂的对话中属于旁观者,难以插上话,全程听得她张口结舌,大为震撼。见此时一群人陷在死气沉沉的寂静中,瞅瞅张大嚣,又瞅瞅恭淇岸,情不自禁插嘴道,“……张大嚣?你既然与老四认识,那你说说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在哪认识的?假如有人证物证可以……”
“小后妈。”
恭淇岸攥紧五指,抿了抿唇角,“他认不认识我,与他杀人没有一点关系。并不需要证明我和他曾经认识,因为他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亟需洗清他杀人的嫌疑。”
“我没有杀人啊!”张大嚣见恭淇岸冷如寒冰的模样,大为受挫,脑海里翻卷寻刮,愣是不知道他与死去的“傻逼恶霸”或者“天才少年”打架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观看。一时慌张无措,连未来在监狱里吃喝拉撒的可怕生活都快速脑补出来了。
天可怜见,他真真切切不想去监狱里踩缝纫机啊!
恭淇岸此人翻脸不认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先前的承诺不过是逗小狗小猫罢。亏他这个二傻子还推心置腹的跟其谈论心底秘密,想一心进入翼虎帮,忠心耿耿的追随对方,原来,一切全是他自以为是的臆想。
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狰”的一声断裂,比干枯的烂草屑还要不堪一击。
怎么办?他真的会成为杀人犯吗?他真的得挨枪子,或者无期徒刑吗?
他只是揍了一个用鼻孔俯瞰别人的大傻逼而已。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