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情就像三月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记得了,只不过也侧面说明了天气也是一个变化多端的未知因素。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纳斯尔平时睡觉的沙发上,环视一周,整整一辆房车内,除了我之外没有看到任何人,安静得可怕。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心慌闯进了我的胸口,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枪套,发现手枪还在枪套内,这时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些。
「嘶……」此时我才察觉到身上有些痛感,低头发现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纱布给缠上了,难道之前在丧尸堆里面受了这么多伤?我自己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拔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和枪膛中的备弹,确认膛内无弹之后拉动套筒上膛,我握着枪从沙发上爬起来,警惕的审视着空荡荡的房车内。
现在这里和我印象中人满为患的嘈杂环境截然不同,地上的地铺不见了,随处可见的锅碗瓢盆和其他的生活用品也不见了,只留下老周团队住进来之前干干净净的一个客厅。
「黑猫?纳斯尔?」
我试着轻轻呼唤了一声,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连黑猫都不在?看来我又在做梦了。
我走到黑猫和小考拉的大床边摸了一下床单,冷冷的预示着几个小时内没有人睡过,检查完洗漱间之后,又举着枪伸手挑起了客厅与驾驶室之间隔着的帘子,正驾副驾两个座位上只有两张毛毯,而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外一片漆黑,倒是能看到一片橘黄色悠悠的光芒。
车载时间显示现在是下午的3点左右。
3点外面这么黑?这梦境也太诡异了吧?我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疼,比伤口还疼。
从驾驶室转身出来,发现之前的N4干干净净地挂在了墙壁的挂板上,看样子纳斯尔在我睡觉的时间里抽空帮我做了保养。我将手枪插入枪套,拿起墙壁上的N4,检查一下之后,握在手里用力推开了房车的装甲门。
只听到「咣当」一声,装甲门居然被一股子外力作用自己打开了,我连忙举着枪瞄着门外一片闪着橘黄色光线的黑漆漆,直到纳斯尔的脑袋出现在我的枪口上。
「卧槽!」我俩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拔下快慢机到保险位置并将枪口翘起。
「你不是说枪口不要对人么?」纳斯尔皱着眉头斜眼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外面是你啊……其他人呢?」看到是纳斯尔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其他人都在屋顶上庆祝胜利呢,黑猫也去了,你受了不小的伤,睡了好几天了,没办法只能我陪你了。」纳斯尔耸了耸肩说着,然后后退两步让开一个身位,我走下车才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门口,一边用篝火烤着生土豆一边吃。
「庆祝?庆祝什么?我们现在在哪?」刚刚才睡醒的我丢出一连串的疑问,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
「哦,在你睡觉的这三天里,我们拿下了球场据点,真是太幸运了,这里的人被一波丧尸突袭,结果全被咬死了……」纳斯尔兴奋地说着,手里焦黑的烤土豆在我眼前上下飞舞。
哦,看样子我们以很小的代价非常顺利的拿下了球场据点,这可以算是世界末日以来少有的值得我开心的瞬间了。
「庆祝怎么就吃这玩意?食物没库存了?」我指着纳斯尔手里的烤土豆问。
「不是,我们刚拿下据点,物资充足着呢,但是你没醒,就随便弄点东西填肚子,老周说等你醒了再弄大餐庆祝。」纳斯尔将烤熟的土豆送到嘴边,用黑人独有的漆黑手指扯开烤焦的表皮,仔细地吹着里面的土豆果肉,随后忽然像触电似的弹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好不容易吹干净的土豆又扔回篝火中:「不对啊,你都醒了我还吃着玩意做什么?走,上去吃炖肉去……」
一听到有炖肉吃,我的馋虫也被勾起来了,将N4放回原位之后,犹豫之下又拿了两个手枪弹匣收进腰包,这才跟着纳斯尔顺着楼梯往上走。
我一边左右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跟着纳斯尔一路顺着金属的镂空楼梯往上走,从这个据点全局的布局来看,刚才我们呆的地方应该是球场的地下停车场,由于丧尸爆发的时间点不是周末,所以球场内的停车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大概也就一成的样子。往上一层就是球场的一楼,这里是室内网球场。站在楼梯口往内看去,左手边是6个网球场地分布在球场中,加上中间三根硕大的立柱,显得非常大气;右手边则是服务区,隔着一层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有可供休息的桌椅,也有提供咖啡果汁的吧台和网球相关体育用品的小超市。
这里的空间非常大,原本就颇具生活气息的服务区已经铺上了棉被,那些原本堆积在房车内的生活用品也都摆放在了这里,桌面上还能看到几根燃烧了一半的蜡烛,看样子被老周他们当做了平时休息生活的地方。
等等,蜡烛?这个球场不是全天候有电力供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