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3点左右,从二楼开始阳光就很难进入大楼了,除了偶尔有幸能从被木板封死的窗户处透过一根一根的光柱之外,整个楼层看过去只有黑压压的一片。由于没有夜视仪,我反握着手电,把M4A1的弹匣井卡在左手的臂弯处来稳定枪身,用手指控制着没有鼠尾的手电手动屏闪来达到照明和隐藏所平衡的目的。
二楼上来就是餐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整个环境与当时我和黑猫留宿的时候没有区别。
二楼既然没有发现异常,我举着枪瞄着上方的楼梯口继续往楼上走,三楼就是平民区了。一路上除了诡雷什么抵抗也没有,这种现象非常奇怪,如果不是刚才实实在在的和他人有过交火,我可能会认为看到的人影是我的错觉。
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耳朵非常注意楼上传来的声响,狗肉也只领先我一个身位在地上嗅来嗅去,毕竟它也得依靠我的灯光来提供照明。就在我刚刚走过三楼拐角的时候,楼上平台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块掉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卧倒!」
我转身压着布雷托的脑袋趴了下去,只听见「嘭!」的一声爆炸声和后续碎石落地的「沙沙」声,一枚手雷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楼梯口爆炸了。
爆炸声刚过,马上就有人开始从楼梯口朝着下面射击,「砰砰砰」的枪声瞬间响彻整个楼梯间,他的射击角度不是很舒服,对我们没有产生直接的威胁,但是子弹一颗一颗击打在水泥楼梯上和金属扶手上还是弹出了不少的碎石和火花,这些碎石和跳弹也会让我们受伤,所以我们纷纷往墙壁边靠拢。
黑猫的R11不方便用来进行狭小区域的战斗,她将长枪背到背上,从腰间抽出之前的震荡波短管霰弹枪,用撩枪的方式侧身对着上面开了几枪。
楼上的枪声停止,随后听到有人快步往楼上跑的脚步声。对方如此着急地想要脱离战斗,看样子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进入了最后的撤离阶段了。
这就更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举着枪加快了追击的速度,没走几步又听见手雷落地的声音,只能再一次趴下来躲避爆炸所产生的震荡和碎片。
这样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被动,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进,尽量利用拾音降噪耳机的科技优势来规避手雷所产生的伤害。
我们举着枪继续往上走,楼梯是从左往右拐着上升的,所以习惯右手持枪的我不得不换到左手,这样子又进一步减少了我的准确率。在此期间我们小队与对方进行了多次的短暂交火,每次他们都是互射两三枪之后就草草的撤退,最终在四楼通往楼顶的楼梯口展开了战斗并进入僵持。
看来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对方两名士兵互相配合着死守在楼梯口的位置,他们拿着的应该是AK系列的枪支,两个人轮流用单发点射的方式卡在我们的视野盲区往下射击,时不时还扔下一两颗手雷。我们只要有任何探出身体的动作,就会换来一连串十多发的子弹宣泄。脚下的楼梯已经千疮百孔了,旁边的金属扶手也因为手雷的爆炸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楼梯间的拐角,只有拐过去才能真正看到对方,但是对方却用一把枪就这么守在楼梯口,不管任何生物只要露出身体他就能轻易的击中。
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也搞不清他们这样诡异的战斗方式到底是图什么,贸然进攻不是好的选择,打光一个弹匣之后,我从前锋位置退了下来更换弹匣,由布雷托举着连喷顶上。
才刚刚把新弹匣插入弹匣井,就听到头上传来非常沉闷的「呼呼呼呼」的声音,声音由轻变重,听起来非常像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不是吧?他们居然还有直升机???
等到螺旋桨的声音大到连枪声都可以掩盖的时候,我甚至能从透入的光线就看出屋顶上方不高的位置应该是悬停着一架直升机了,不过由于这个楼顶上有很多又粗又长的金属管道和空调外机之类的大型设备,所以飞机并不方便在这个楼顶降落。此时的直升机大概正垂下一根绳子或者软梯,只是我还不知道到底是有援兵从直升机上下来,还是被我们追逐的敌人正往直升机中撤离。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人开始频繁的火力压制,之前还能探下头看看他们的大概位置,现在连伸个手出去都有瞬间截肢的危险。但是他们打得越凶,说明我们就越有突破出去的必要。
我换弹完毕后拍了拍布雷托的肩膀,布雷托随后高位持枪退到队伍后面开始补弹,我抽出腰间小包中的震撼弹,拔掉插销就这么握在手里,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扔出去,不管他们是增援还是打算互相掩护撤退,这一枚震撼弹扔过去都能给我们带来不小的优势。
机会说来就来,上面留守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打光了弹匣后并没有原地换弹,而是直接后退撤离了阵地往悬停的直升机走去,我把握住这个千钧一发的时机将手里的震撼弹对着墙用力扔了过去。震撼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