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铁通道,只有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是我赖以生存的精神寄托,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除了这个女人坐在铁轨中间背对着我,双手掩面「呜呜呜……」的哭着。
「呜呜呜」的哭声在我耳边仿佛喃喃轻语般的徘徊,但我感觉声音的来源又并不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不论如何这个地方出现这么个东西总归不是符合常理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半蹲后伸出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并且轻轻的喊道:「姑娘?」
就在我伸手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时候,我的视线忽然一阵闪烁,就像以前的电视机信号不佳时的那种画面撕扯一样。
女人愣了一下,停止了哭声,但是此情此景却让我毛骨悚然,一阵冷气从我的脚底沿着脊椎慢慢散发至全身。
我喘着粗气,将手里的枪口朝着女人的脑袋,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正常人,我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将她射杀。
女人慢慢的转过脸来,我握着手枪的手开始冒出虚汗,就在马上要看清她面容的一瞬间,视线又开始撕扯。突然女人张开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扑向我,而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女人扑倒在地,女人像蛇一样把嘴长得非常大,我赶忙用手掐着女人的脖子阻挡女人张开的血盆大口靠近我。
「啊~!」
女人那类似指甲划黑板让人鸡皮疙瘩顺起的尖锐叫声在极近的距离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的视线仿佛拥有着英伟达血统一般一直在撕扯和花屏,所以即便女人离我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但我依旧看不清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只能勉强看见女人张着和秀气的脸蛋完全不相符的大嘴,嘴巴里的牙齿和鲨鱼一样是锯齿形状,舌头和蛇一样又长又细还来回的扭动。
就在我意识将要完全脱离大脑的时候,我握住手枪的手高高举起,用握把狠狠的砸击女人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砸击都感觉全部的力量都打在一个硬质的橡胶球上一样,最终砸得女人的脑袋都陷进一块缺口,一些黏糊糊的不知道是血还是脑浆溅了我一脸之后,女人才被我砸的往后踉跄着快要倒地,我赶忙双手握住手枪瞄准女人的脑袋,此时也不管什么节约不节约了,一股脑的连续射击,将整个弹匣完全打空。
我每开一枪,视线就要撕扯一次,所以这几枪下去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打中了没有,但是女人却在每一次视线的撕扯之后离得更远,最后只见她抱着头尖叫着逃离了。
我喘着粗气爬起来,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短刀,才刚刚直起身子,我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精神早已紧绷的的我立刻反射性的甩手将短刀挥了过去,然后举起手里的枪瞄准刚才拍我肩膀的人,此时我才发现手枪的套筒没有归位,里面子弹已经打光了。
「嘿嘿嘿……」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忽然这么一瞬间我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现实,只看到我居然举着没有子弹的手枪对着里昂瞄准,里昂吓得连连摆手示意并且大声呼喊着。
瞬间清醒的我马上收起枪。
「你这是第三次用枪瞄着我了,我真怕你哪次走火把我一枪崩了。」里昂举着双手带着些气愤的说道。
「抱歉……我可能……走神了……」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刚才的状况,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里昂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老猫,然后回答:「哪有什么女人?」
听到里昂的回答我愣了,但是看他们两个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逗我玩的样子。
「那……」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说道:「刚才的哭声有没有听见?」
两个人点点头。
这下子我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恐怕这个女人的哭声有致幻效果,而离她最近的我中招了,其他两个人却没有事。
我站在原地稍微缓了缓,把剩余的8发子弹一颗一颗的塞进手枪的弹匣,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你没事吧?」老猫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前进。」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我继续推着车往前走,里昂和之前一样握着霰弹枪走在最前面,老猫则走在了我的后面。
通道内的光线依旧只能用黑漆漆来形容,三个人三支灯柱在轨道上晃荡着,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忆之前的那个哭泣的女人,不知何故走在最前面的里昂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注意到的我差一点就推着车撞了上去了。
正当我准备问咋回事的时候,看见前方有一列停在轨道中间的地铁车厢,这就是一列非常普通的地铁列车,车厢里灯火辉煌,看上去就和正常运营一样,但是我们远远的看过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看着这仿佛恐怖电影般的桥段都愣住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一列空荡荡的地铁停在这里?
「那个……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我指着车厢问俩人。
「既然你这么问了,估计就不是了。」老猫回答完后,握着自己的左轮手枪先行一步靠近了列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