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讨厌这样不受掌控的一切事物。
于是皱了皱眉,把碗重重一放就出门了。
泽若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无限的恐慌里。
别走,别走!
别走……求你了……
可是越想说,越是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背影消失。
空气中海盐味消失了。
林熙掀开被子趴在地上,不顾形象的用手把那如出去的“饭”在捧回来,直接往嘴里塞。
脆弱的胃根本受不了,于是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
到最后,胃不堪重负,颤抖着吐的胃液都出来,泽若终于撑不住,滑落在狼藉里。
月光照进来,反射出曲折的泪痕。
——我有认真的吃下你做的东西,所以求求你,别走了,我会改,我会改的……
漂亮的猫还是落在了泥泞里。
林熙去找了谭楚珏。
进门的时候好像不太合时宜。
奶香味的信息素溢满了整个屋子,进门正对着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刑椅,再往后就是落地窗,没有任何格挡,椅子上是一个人,男人。
男人羞耻的抬不起头,身上都是戒鞭的伤痕,肚子更是被掏了个洞。
谭楚珏正在那个洞里掏珍珠。
这个男人的兽型是珍珠蚌,几年前她收的,就为了取珠子。
当时是觉得珍珠蚌兽人只要剥开壳子就无比的软嫩,更能产出漂亮的珠子。
谭楚珏一向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于是就买来作为自己的兽人之一。
这情景应该是在剖腹取珠,只是之前可能犯了错才收到了惩罚。
林熙闻着奶香味和血气味,奇怪,来了很多次却第一次觉得有些过分。
“珏,你有些过分。”
“你那个新买的兽人给你这么大的影响力?以前你可从来不管我。”谭楚珏挑了挑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然后把染着血的手在兽人脸上蹭了蹭,就把他连人带椅子踹到一边去,迎接好友进入客厅。
林熙看着阿云的惨状,莫名想起自己家那只,她好像舍不得让他承受这些。
“来我这,说明有麻烦了”
“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闹别扭,用自己的身体。”
谭楚珏笑着点了点下巴:“你怎么知道到底是因为闹别扭生气,还是因为挑战你的控制欲生气,还是因为作贱他自己身体生气。”
林熙愣住了,她没想过这么多。
谭楚珏也不着急给出答案,“有空直接送我这来,我给你不破身子调教好了送回来。”随即摆了摆手 开始泡茶。
看她这随性的样子,林熙莫名替泽若有些生气。
“他是我看上的。”
谭楚珏凭着这么多年和这位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可能是要生气了。
于是她继续道:“男人嘛,不能惯着。
不过,你买的时候应该就有个准备,被弃养过很多次的都这个死脾气。”
林熙只知道他们敏感,怕被抛弃,于是就求知地问到:“什么脾气”
谭楚珏一看这反应,顿时有一种成就感。
“敏感多疑只是最本源的,猫系的话,本来都是矜贵高冷的,这样一来可能就很矛盾……
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懂,举个例子,假如让你求我,你什么心情”
“你在找死”
“诺,就这样喽。他跟你一样骄傲,现在却不得不求着人家别扔了他,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林熙好像懂了一点。
目的达到就准备告辞,临走之前看着血迹皱了皱眉。
“你注意点,阿云跟了你五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再这样难免心寒。”
谭楚珏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杯子,“姐姐我可比你懂,玩不出事。”
“你再这样会后悔的”
林熙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爱关系,多说无益,就只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