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我怎么觉得你这里好像多了很多生面孔。”
“没有呀,一直是这些人。”伍平硬着头皮说瞎话,“来来来,喝酒。”
“不是,比如说后面那个......”许京欲抬手指去,手却被一只柔滑的小手握住。
姬越身体贴着他,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刺挠,佯装吃醋道:“许大人不是说每回来这里只想看我吗,原来背地里还仔细去瞧了其他小哥。”
许京被勾得心神荡漾:“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姬越端起酒杯给他:“我可不信,大人要自罚一杯。”
“好好好,我喝。”他喝了这杯“醋”酒,至此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之后,姬越又以各种名目,使出浑身解数哄劝许京喝酒,让坐在对面、同样端茶布酒的徐远洲心生感慨,跟姬越相比,他简直就是个“木头美人”,着实没有情趣。
酒过三巡后,许京有些撑不住了。
“老伍,你这酒的后劲有些大呀。”他站起身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手伸向旁边的姬越,想借力稳住身体。
努力几许,却连一缕衣袂都没有碰到,许京费力睁开眼,却见姬越就站在他的面前,露出一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阴冷模样。
下一瞬,他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楼上随侍许京的护卫们也被早就安排好的人手割了喉。
徐远洲不再伪装,让所有人按计划出动,将剩余的人一网打尽。
这三千多的运粮兵吃了加料的食物和水,身体疲软,完全没有一争之力,除了一些顽固份子负隅顽抗,被斩杀之外,其余人都被控制起来。
后面还有一些人,得知他们是东星国的士兵,很有骨气,誓死不降,徐远洲也只好全了他们的宿愿,让他们做东傲国的忠魂。
最后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
这么多人如何安置,是一个大问题,不可能再像之前两百多人那样吸纳进他们的队伍里,只能先束缚住,另想办法。
这时,有一小兵来报:“徐大人,许京死了。”
徐远洲闻言,大步走上楼,前去查看。
二楼房间内,只见许京的胸口插着一把小匕首,人面色发白,嘴唇发青,衣襟上的血液凝固变色,似是死了有一两个时辰。
“是谁干的?”徐远洲质问,原本他还想从这运粮官口中套一些机密情报的。
姬越站出来,回道:“是我干的。”
是他倒也不奇怪,但徐远洲还是严厉道:“擅作主张,罚你扛五十斤的大米在楼下站八个时辰。”
“是。”姬越乖乖领命认罚。
夜晚,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随意地倚靠在驿站的栏杆上,吹着凉爽的秋风,看着远方。
“怎么了,想家了?”另一个身材颀长的人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没有啦,我们妖精可不像你们人类,有那么多感情羁绊,譬如说成仙,若是惦念着爱人儿女,如何能修成大道。”说着,胡小小又把胡小叶的故事讲出来,嘲笑一通,“像这样动了真情的,大多早就生死道消了。”
原本想安慰一下她,拉近彼此感情的徐远洲,闻言沉默了。
见徐远洲不说话,胡小小又道:“你怎么出来了,不跟田羽在屋内商议政事吗?”
“商议不出来,头疼。那批人杀了吧,太残暴,不杀吧,不知该怎么押送这些俘虏回肃云郡,放他们走,又觉得自己对敌人心慈手软。”
胡小小目光垂下,瞅向下边那个扛着大米,摇摇晃晃的身体,道:“我看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你不是夸他聪慧吗,不如让人将功赎罪,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徐远洲看着底下的人,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驿站二楼的茶室被改做了会议室,姬越敲门进来,目光扫向屋内三人,再次恭敬的一一拜见。他的腿本来跪的血肉模糊,裤腿上血迹斑斑,知道要来面见徐远洲三人后,坚持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此时的他站在那里,身子依旧瘦削单薄,却如同一颗挺立的小松。
此次姬越手刃了运粮官许京,那他就不太可能再反水到东傲国那边了,徐远洲将目前遇到的困境一一说出:“我目前还没思索出什么好的方法,想听听你怎么看,开拓一下大家的思路。”
“我需要有足够的信息,才能进行分析,徐大人可否将目前知道的所有细节告知属下?”
徐远洲跟胡小小对视一眼,随后慢慢将情况全盘托出,包括从这批运粮队伍中审出来的口供,和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物品和往来信件。
姬越仔细浏览所有资料,又拿起案几上的几张舆图认真查看,时间一点点过去。
“徐大人,我们其实可以带俘虏从这里离开。”姬越提笔在其中一张舆图上勾勒出一条线,“我们先前之所以忽视这条路线,是因为这里有东傲国驻军把手,但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