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宝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望,手电的光太聚拢,收窄的腰线往下,已经掩在暗处,隐约能看到起伏的轮廓。
好翘。
秦嘉宝脑中的第一反应只有这两个字。
“喂!”她立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气恼,“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付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吵醒你了?”
秦嘉宝吞吞吐吐:“没有,我想用卫生间。”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前方的光源熄灭,只有身后会客厅里炉火的光还在跳动。
身前的付煜半天没有动静,她犹豫,悄悄张开了一些指缝。
“想看?”付煜的声音一下子拉得极近,几乎是站在她的身前。
秦嘉宝吓了一大跳,立即放下手,后退一步。身前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对面,身上的热浪往秦嘉宝脸上蒸腾,她的脸刷一下就滚烫起来。
然后,视线没了阻拦,又开始不争气往下瞟。
干净的冷白色皮肤下,是极具爆发力的起伏肌肉,水痕从肩头往下蜿蜒划过肌理。
精瘦收束的腰往下,肌体又扩展开,再然后,一条毛巾环绕,秦嘉宝的视线被遮挡了。
视线触碰到那条白色毛巾,秦嘉宝像是被烫了眼睛一般猝然回神,抬头与付煜对视。
她本以为付煜的表情会是调笑,或者尴尬,但没想到,她只看到他垂着眼,黑眼仁被浓密睫毛遮住光,显得格外幽深,表情无波无喜。
见她抬眼,付煜开口,气场立即恢复平时的温和模样:“用吧。刚好还算暖和,不会冻到你。”
说完,他侧过身,从秦嘉宝的旁边路过,走了出去。
秦嘉宝到手电筒前,按开开关,将门关上。
她扶着门把手,长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看到了一些。
就在她遮住眼睛,同时他转过来的那瞬间。
虽然光没对准,导致没看真切,但她确实看到了模糊的轮廓。
该说不说,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体素质真的超出常人的优异,不论是外表,还是不为人知的内在。
从洗浴间出来后,秦嘉宝睁着眼,盯着地板上炉火的光影发呆。
她睡眠好,睡着就很难醒,但是一旦醒过,就会无法入睡。
壁炉里的柴烧了小半个晚上,火光已经走向衰弱,散发出的暖意也在逐渐降低。
重新洗了澡穿好衣服的付煜路过会客厅,瞥了眼秦嘉宝:“睡不着吗?”
秦嘉宝正抱着膝蹲坐在沙发上,闻言冲他笑笑:“没有,一会儿就睡。”
付煜盯了她两秒,颔首:“好,那我进去睡了。”
“嗯。”秦嘉宝挥挥手,“晚安。”
她看着付煜走向房间,进房后转身,就在即将关闭房门的时候,她与付煜的目光隔空对视上,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又开口:“等等。”
“嗯?”付煜缓慢的关门动作停下,“什么事?”
秦嘉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他,搜肠刮肚半天,终于蹦出一句话:“陪我坐坐吧。”
付煜笑着走到秦嘉宝身边坐下,眼神温柔。他没有再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只问:“有什么想聊的吗?”
壁炉里是跃动的暖色火光,映在他的瞳孔上,他弯起的眸子深情缱绻,专注得宛如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这让秦嘉宝心中意外生出一种感觉。
——他爱她。
这个想法一出,秦嘉宝心里的小手立即把它啪啪拍散。
想什么呢,才认识没多久。看他照顾人的样子,这么熟练,说不定是个老手,看谁都这么深情。
她把自己的思路拽回来,想了想道:“聊聊你吧。你做摄影师多久了?”
“很久。从我把双手握成一个望远镜,望向星空时,我就是一个摄影师了。”付煜答。他的姿态很放松,侧着身体,一只手支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像夏日午后慵懒的狮子。
秦嘉宝也把姿势摆得和他一样,在同一张长沙发上,与他相对而视。
她弯起眼:“没有摄影机,怎么是摄影师呢?”
“那个画面,一直留在我的心中,它只是没有被留作电子或纸质档。”
付煜把双手握成筒,叠放到一起,从筒的中间望向秦嘉宝,笑了笑,然后放开。“那是梦想的萌芽。”
见他难得的幼稚举动,秦嘉宝笑出声:“你从小的梦想是成为摄影师?”
她支在沙发矮背上的手托腮,慵懒地看着他,发丝披散在肩上,因为之前蹭过沙发,有些散乱,整个人都柔软而放松。
付煜颔首:“算是。”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带在身上。”秦嘉宝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好奇宝宝,“我有个投影仪,充电的。”
见付煜应下,秦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