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得不多设想一个答案。
有没有可能,王黎雪说的才是真的呢?
如果说人是张书建杀的...
那现在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等等等等...
先别急。
优先顺序,优先顺序。
现在已经没空思考他之前和张书建所说的那种可能了。
律师的事情要留到后面去查。
现在如果不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
那他们这仅剩的三个人绝对是不可能活得下去的。
首先就是张书建。
他有作案的时间么?
有。
但从时间上来看,也只能说勉强够而已。
张书建的说法是。
自己下来之后。
因为不知道他在哪一间房间中,所以为了找房间花了些时间。
说起来,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幅气喘吁吁的样子。
就像跑了很远的路一样。
....
看来还是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清楚。
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具傅羽安的尸体。
从地上的血迹来看,凶手应该是从医生身后出其不意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刀痕从他左颈处,斜向上拉开了一道口子。
凶手是个左撇子。
而且傅羽安对那个凶手很信任。
否则绝不会那么放心地将后背的破绽露给他。
从刚才傅羽安对王黎雪的态度来看。
虽然没有怀疑。
可是面对着一个手里有刀,情绪还极不稳定的女人。
他真的会如此放心吗?
再说那个有可能假死偷偷躲起来的律师。
如果是她做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这些人的眼里,那就是个已经死了,却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恶鬼而已。
要是真的看到不被吓得魂飞魄散已经算是有胆量了。
怎么可能还放心大胆的让她靠近?
而反观张书建这边就不一样了。
从头到尾,他所展现出来都是一个好人应该有的样子。
要说傅羽安对他戒备心比较低,也是合情合理的。
怎么办?
他很不想承认傅羽安是张书建杀的,可是种种证据却又在印证这个猜想是更合理的。
还有其他地选项吗?
好像没有了。
别慌,好好再想想,还有什么信息?
两年前一对夫妇宴请了十名客人。
客人中有人杀害了夫妇二人。
十人中有人预言要杀光其他所有人。
还有两张照片,一个老人和小女孩。
一个青年人和中年妇女。
苏月华说她是老人的孙女。
老人在信中提到了她...
还有么?
......
严峰绞尽脑汁地在思考。
必须说谎的人是展开梦境的人。
小心那个操梦师。
可操梦师并不等同于是凶手。
好像...
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他有点预感。
王黎雪警惕地看着张书建。
同样地,张书建也皱着眉头地看着她。
三人沉默着,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分钟。
谁也没有急于先打破这份宁静。
终于,严峰说出了他的想法。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大块头,还记得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个想法吗?”
张书建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是指律师?”
反应了过来后,他又连忙说。
“难不成你觉得是她?”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严峰的话无疑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我的意思是,我既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得了这件事情是你们做的。”
“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你们做的。”
他敲了敲地板。
“走到死胡同了。”
说到底,这只是那个浑蛋操梦师的梦境而已。
怎么可能将那年的所有细节都还原出来?
很多应该有的细节,这个梦境里面根本就没有。
而没有关键的证据,那他的推理根本无法向下进行下去。
“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去吧。”
张书建头一回能够比严峰还要冷静。
“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