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洛梨的为难，江笙微微一笑，冲着不远处的鬼十六招了招手。
“没关系，我们正好也该回去了。”
“姐姐，来一串吗？”
鬼十六一口咬下一串烤鱼，口齿不清地问道。
江笙摇了摇头，而洛梨则是满眼欢喜的神色。
“这就是小十六吧，真的好可爱啊！”
听到洛梨的声音，鬼十六不由得一愣，抬头怔怔地看向洛梨，连嘴里的咀嚼都忘记了。
“咦？你发什么呆呢？”
看见鬼十六发楞，婴宁好奇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可谁知下一秒，鬼十六便声音颤抖地开口：
“妈，真的是你...”
听见鬼十六的话，洛梨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叫我吗？”
鬼十六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微红。
“我能感应得到，你是我生母的转世...”
鬼十六说完，洛梨也惊呆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小十六生母的转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孩子？
“我知道你已经忘记了，但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鬼十六抹了把眼睛，咧嘴笑着看向洛梨。
不知怎地，在对上鬼十六目光的片刻，洛梨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
洛梨有些难过地伸出手，鬼十六也没抗拒，任由洛梨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知道，毕竟孟婆可是地府出了名的老死板。”
“就算是阎王生母来了，她都不可能在汤里掺水的。”
鬼十六嘟了嘟嘴，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
只有江笙看到，在她的弯弯的眼底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很快，洛梨便到了江笙家里。
看着给孩子喂奶的洛梨，婴宁不由得好奇道：
“孩子的爸爸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呢？”
听到婴宁的话，洛梨身体一颤，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见洛梨伤心，婴宁自责地立马道歉。
“没关系。”
洛梨红着眼看着婴宁，嘴角带笑地开口：
“他牺牲了，为了国家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