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怡亲王委屈:“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着咱们用一百万两银子,换回两百万两也不吃亏。王妃那里我会补偿她,不会让她白白出银子,而且我还不是看在你和老镇南侯的情分上,才答应这婚事的吗?”
“我看你是失了智!”老怡亲王越听越气,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响:“老镇南侯跟我是一起上战场的情分不假,但我们两个差着辈分呢关系没那么好,再说老镇南侯再亲比得上你和承荣?反正价值一百万的媳妇我们家娶不起,谁出得起聘礼谁要!”
怡亲王讪讪:“也不是福怡主动要的,是儿子自己觉得她带着那么多嫁妆嫁入我们家不妥,这不是吃绝户吗?”
老怡亲王懒得再跟他掰扯:“总之你捅出的篓子你自己处理,明天去把你媳妇和乐嫣接回来,好好跟你媳妇和乐家道歉……
你光想着娶福怡县主是吃绝户,那你觊觎继妻嫁妆补贴给亲儿子就不亏心?反正老子是办不出这种事,等到了地下都没脸见你岳父!”
怡亲王又跟他争辩起来:“儿子都许诺了……”
“你老糊涂了?!我这个当老子的还没糊涂,怎么你个儿子先脑袋发昏?我看军营你也不用去了,回家养老遛狗吧!”
“父亲祖父……”眼看两个人越吵越凶,裴光霁打断两人的争吵,把福怡县主和刘子真的事情说了。
但见怡亲王还是皱着眉:“这怎么行?福怡是我们家的儿媳,看来一百万的聘礼还是得早点筹到,早日把婚事定下来才行。”
裴光霁在一边越想越不对,他爹怎么对一百万两这么执着?而且他都说了福怡县主心有所属,一百万两是故意为难人的也不死心。
老怡亲王也终于察觉出不对,他儿子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不傻啊,与孙子对视一眼。
裴光霁手指垂下恰巧碰到腰间荷包,顿时眼前一亮当下解下荷包:“父亲,你伸手。”
“做什么?”怡亲王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动作利索的把磨盘扔到地上,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汗。
“啪!”裴光霁不等怡亲王反应,蹭一下蹿过去把符纸拍在他后心。
“嘶!什么东西这么烫?”怡亲王条件反射的躲开。
裴光霁松开手,黄色的符纸黑了一个角,祖孙三人看着符纸面面向觑。
裴光霁问:“父亲还想给福怡县主一百万两的聘礼吗?”
怡亲王惊呼出声:“一百万两?!她金子做的吗?!”随即好似拨云见日,回想起这些天跟妻子的争执,他倒吸一口冷气,完了,他以后在妻子儿女心中的形象,就是软饭硬吃的渣男了!
老怡亲王倒是对黑了一块的符纸更感兴趣,拿手指拨了拨问孙子:“哪儿来的?原来这玩意儿真的有用!”
涉及好友裴光霁避而不谈:“祖父父亲我怀疑福怡县主有问题,这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先去军营避一避。反正母亲妹妹不在,家中无女眷,咱们三个避出去也是应当。”
知道儿子(孙子)作为陛下伴读,接手了一部分皇家暗卫,做事比自己二人方便,老怡亲王父子也不多问。
怡亲王还接了句:“我去乐家住几天吧,去跟她们说一声。”儿子不说他也是要出去住的,他现在浑身毛毛的。
裴光霁点头:“看样子那人是冲着我们王府来的,父亲去护着母亲和妹妹也好,父亲也好好跟母亲解释解释,父亲这次是真伤母亲心了。”
他其实不介意父亲和继母亲近,一来他是个豁达的性子,知道怎么相处能让自己和家人舒服,二来他天天一堆的事情忙不完,盯着父亲和继母怎么过日子干什么?
老怡亲王临走叮嘱道:“福怡县主是镇南侯唯一的后人了,先帝在世时还破例给了她县主的封号,看在镇南王的面子上你也得把事情弄清楚。”用在怡亲王身上的明显不是凡人手段。
“祖父放心。”裴光霁送两位长辈离开后,又连夜去酒楼树下挂了一条红绸,甚至干脆在树上睡下了。对自己出手倒是不怕,但涉及家人就让他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