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按住他肩膀，趴在他耳边：“好好享受！”
“哦。”裴越红着耳朵看着庄家把盅放下。
——“大！”
周围一阵惊呼，有人哭有人笑。鹰风沙熟练的把银子推到裴越面前：“继续！”
这是那一小锭银子赢回来的？翻了三倍不止吧？裴越试探着把五两压在“小”上，跟其他人一样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庄家动作。
“小！”
裴越身前的银子再次多了一小堆，他好像明白周围人激动的原因了。到底他是第一次玩，运气用完后身上的银子都输了出去，很快鹰风沙代替了他的位置，潇洒的扔出一张张银票。
时间在这种氛围中流逝，等鹰风沙拉裴越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出来了？”鹰风沙理所当然：“银子输光了啊。”
输、输光了？！裴越不敢置信，他给了鹰风沙一万两，不到一天的功夫输光了？裴越挣扎半天才说了句：“你别难过，回头我再给你补上。”
鹰风沙嗤笑一声：“难过什么，你今天玩的不高兴吗？”
想想那种兴奋到难以言喻的感觉，裴越点点头，如果只是赢钱那确实挺快乐的。
“行了别婆婆妈妈，我饿了去吃东西吧。”鹰风沙拽着他坐在一个馄饨摊上。
一碗素馅馄饨鹰风沙也吃的高高兴兴，裴越拿着筷子却有些食不下咽。这家馄饨他也吃过几次，确实是别有风味，可想想那一万两银子能让他吃好几辈子的馄饨，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裴越瞅瞅对面英气漂亮的姑娘，觉得美人果真如风沙，想要握住就得舍得花银子！
见他不吃，鹰风沙随手把馄饨端到自己跟前，面对裴越的打量也大大方方：“我尝着这家馄饨不错，比我在江南酒楼吃的还好吃。”
她身上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羞涩，借着这个话题说起自己走镖的经历，或是遇到劫匪或是碰见能人异士，普通行程在她嘴里都多了几分惊险刺激，听得人心生向往。
这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上裴越才意犹未尽回宫。
“光霁，你不知道她为人真的一点不扭捏，像个游侠一样潇洒自在，她还有很多朋友跟她一起吃肉喝酒……说起来你们两个性子还有点像，说不定能成为好兄弟呢。”
哪里像了？裴光霁自认是个正经人，可不会酗酒调戏男人。“行了，知道你喜欢人家姑娘，不用一直挂在嘴边吧？”
裴越遗憾的咂咂嘴：“其实我找你不是说她的事……你带人去一趟宣隆街，那里有个地下赌场。”
想想看鹰风沙输了一万两都没溅起水花，那赌坊一天下来得有多少个一万两啊，裴越流下贫穷的口水，那么有钱一定不介意他打打秋风吧？
再次去潇洒的鹰风沙：……赌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