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班。
张姨一个人在家，看到乔南一回来，她问：“乔小姐，我现在开始做饭吗？还是等先生回来？”
乔南一坐在沙发上思索片刻，说：“不用了张姨，今天就不用做饭了。”
她拿出手机发消息：【还在加班？】
孟望庭应该是在忙，隔了有十分钟才回过来：【嗯，还在公司。】
乔南一觉得她应该当面致谢，总感觉在微信上说实在有点过于敷衍。
她回：【我去找你？】
孟望庭视线定格，有点惊讶，毕竟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自己。
一切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顿了几秒他回：【好，你来。】
不过他确实挺想让她过来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让她来。
本来他准备加快速度回家就可以见上，没想到被幸运之神眷顾。
他起身到门口问方旭良：【上次那家川菜馆几点关门？】
方旭良一时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九点半应该。】
孟望庭点头，看了下腕表说：“好，你可以下班了。”
又反悔办公室，加快处理文件的速度。
现在已经八点了。
乔南一看到消息后没有急着去恒安，她回到卧室冲了个澡，又重新挑了件不那么职业的衣服换上。
有往脸上化了淡妆，最后检查无误后跟张姨打了声招呼便出门。
张姨正在一旁研究新菜谱，看乔南一脸上带着笑，像只小蝴蝶一样飞出家门。
她不自觉的也笑了出来，看来老板和小姐最近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小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她看到这幅场景，打心眼里开心。
开车的途中，赵嘉敏给她打来电话，“乔乔，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早上有地方不对劲。”
乔南一认真开车，随口问：“什么？”
对面就等着这句话，突然提高音量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默了几秒，她才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新婚不到半年的夫妻会分房睡？”
正碰上红灯，车子停下。
乔南一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圆谎。
赵嘉敏还在问：“乔小姐，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红灯最后三秒还在倒数。
三
二
一
乔南一脱口而出：“因为我们要节制！”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笑声，经久不衰，吵的乔南一耳朵疼。
“好了。”她说，“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
赵嘉敏克制住大笑，说话带着笑意：“我就说嘛，不信孟望庭是真禁欲。你看他那样子，啧啧啧，在本人意料之中。”
乔南一的手钻进方向盘，心里默默向孟望庭赎罪，让他当了一次挡箭牌。
“不过我说，”赵嘉敏问，“你现在开车是要去哪里？刚下班？”
乔南一看这导航，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恒安。
她回答：“我去恒安。”
“哦~”赵嘉敏发出不怀好意的语气，“我懂，小夫妻嘛，多尝试。”
“你想什么呢？”车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乔南一还是默默的将听筒的声音放低，随后提高音量，“我们只是吃饭，他帮我推荐立盛的案子了，我为表达谢谢，所以请他吃饭，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吗？”
“够够够，那你们好好吃饭吧！我要去看电影喽！”赵嘉敏故意加重‘吃饭’两个字，使得再普通不过的字眼突然变的欲盖弥彰起来。
乔南一也懒得解释了，挂断电话后认真开车。
虽然是冬季，但也有好天气的时候。
今天就是如此，白天的温度适中，连带这晚上也没有那么冷。
乔南一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有微风吹过，顺着缝隙钻进车里。
她突然想起两人刚认识没多久时，孟望庭去硕凡接她下班。
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那时候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像现在这样。
那段时间两人还没有破冰，不管做什么都带着点拘谨。
而他就那样开车来到她的公司，等她下班后送她回家。
她不知道孟望庭当时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现在是放松甚至是惬意的，整个人都是松弛舒展开来的。
“前方500米处到达目的地。”
导航的声音响起，以前她只挺起过恒安，没有来过。
今天也算是头一次，她眼里带着点好奇。
这个燕京巨大的商业帝国，到底是如何运转的。
走到门口，前台已经下班，她没有门禁卡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