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1 / 3)

新生交流会将近,同时也预示着这个假期将要结束。

而她跟贺临礼的相处,在发生了一桩桩小事之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贺临礼完全收敛了他的敌意。即使他们仍不会有太多的交流,但这样的状态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交流会的时间和地点提前有通知,贺知意本想提前两天走,她想有个缓冲期,为即将进入的一个全新社交圈。但碍于贺临礼的原因,她一直没提过这件事。

贺临礼偶尔离开家门,贺知意猜他要准备入学的其他事儿。比起之前,她现在也能比较自如的进出书房。

贺临礼习惯了用那张副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带来的书早些前都摆放好了,放在后面搬进书房的一张书架上,是很老成的檀木,偶尔能闻到木质沉香,夹杂着古老纸张特有的味道。

贺临礼身上隐隐沾染着这样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查看,若换作平常,她是不敢的。虽然贺临礼从未说过不许她靠近这个书架,但以贺知意对他的了解,没有经他允许的事,也等同于拒绝。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确实也算贺临礼私人的东西。贺知意扫了扫书架,不由转过身看向副桌,好像副桌周围的区域,也变成了贺临礼私人的领域。

书架上能看见很多常见的著作,但大部分都是贺知意没见过的,而且很多都是英文,即使是中文名著,也多数都是英翻。

她转身离开书架,经过副桌的时候,她的视线忽然落在一本青色牛皮纸书封上,是贺临礼总是用作记录的本子。

书封上有一句话,是手写的,但字迹不像贺临礼本人。她走近了看,经辨别后才知道是什么。

“使尔悲不任”。

意识到自己手指不自主地在书封上摩挲,贺知意一惊,她慌忙收回了手,正想转身逃离现场,迎面就对上站在门口的贺临礼。

贺知意被吓得气都不敢喘。

他是刚刚过来的吗?还是一直就站在门口,就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这是在做贼心虚吗,贺知意。”

她又在绞手指,低着头嗫嚅道:“对不起……”

“不是很早就告诉过你,别低着头跟我说话,说话大点声吗?”

她缓缓抬起了头,贺临礼低着头,贺知意注意到他不是在看自己的脸,而是盯着自己的手看。她又慌忙把手藏在身后。

“那个,我先走了。”她轻声说道。

贺临礼“嗯”了一声,任由她逃也似地离开书房。

他其实从贺知意进书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直到贺知意看着他的书架发呆,再到贺知意注意到他的笔记本。

他甚至由着贺知意触碰他的笔记本。虽然他已经想过,如果贺知意打开那个笔记本,他一定会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知道这种行为有多愚蠢。

可她没有。

也许她该庆幸。

前往怀大那天,是贺临礼亲自开车送她。

虽然贺知意很早就知道贺临礼会开车,但对于对方这种屈尊降贵的行为,还是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贺临礼的“陪同”,只需要做到跟她一起到学校就好。

临走的时候她先到的楼下,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行李箱,肩上还挎着个包。她安静等待贺临礼的到来,不一会儿听见楼上传来动静。

贺临礼倚在二楼护栏边上看她,极为悠闲的模样,与她的早早等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贺知意有些窘迫,显得她迫不及待。

她刚想收回视线,忽然看见贺临礼准备下楼。他今天也是常服,不知怎的,感觉比以前多了一些庄重而成熟的味道。

贺临礼慢慢朝她走近,再到越过她出了屋子,贺知意带上自己的东西,跟上他的步伐。他先自行上了车,贺知意走到后备箱,有些吃力地将行李箱拎起来。

正试图放进去的时候,行李箱压在手腕的重量突然减轻,她转头,看见贺临礼一只手撑着行李箱边缘,毫不费劲儿地将箱子推进去。

“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的,我没时间陪你浪费。”

他不轻不重地训了她一句,又转身上了车,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熟悉的香,是独属于贺临礼身上的。她回过神,想着赶忙上车。

等她走到车门边上的时候却犯起了难。

她不知道该坐在副驾驶上还是直接坐在后座,不管是哪一种选择,好像都不妥当。想了想车里的贺临礼,她当下咬牙,要往后座去。

临起步的时候被贺临礼叫住。

“真磨叽,直接上来。”

贺知意愣住,车窗突然打开,贺临礼偏着头看她,长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又一下的叩动。贺知意分不清他的喜怒,但也意识到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她折回副驾,打开车门,径直坐了进去。也许是空间有些封闭,加之安静,贺知意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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