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戈宁气得脑袋发懵,太阳穴突突地跳,但她保有几分理智,记得家丑不外扬,何况涉及大将军,需得小心谨慎。

“换个地方说话。”

戈宁冷着脸丢下一句话,重重甩开手上的帘子。

香妃色的布帘荡啊荡,萧松烈隐隐瞧见戈宁偷偷抹眼泪。

车夫得萧松烈示意,催着马儿拐了个弯,寻个空旷处停下。

萧松烈落后一些,慢悠悠骑着马,与马车拉开些距离后他瞥向云起云舒。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问:“怎么回事?”

云舒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禀报:“夫人不知怎了,非要来京营寻您,夫人还说、说……”

萧松烈不耐烦:“照实说,恕你们无罪。”

大将军神情冷硬,着实吓人,云舒闭着眼睛,结结巴巴说:“夫人问奴婢们可有听说大将军好男风的传言。”

萧松烈稍顿一会,想不到戈宁问这个做什么。

他扬起下颌,示意云起开口继续回答。

云起不敢违抗命令,缩着脖子怯怯的说:“听夫人那话,应是以为您、您与方大勇……”

未尽之言,萧松烈已了然,脸色铁青。

“荒唐!”

一声低斥,云起云舒腿都吓软了,噗通跪下。

萧松烈粗喘几声,平复情绪,接着问:“可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云起云舒齐齐摇头。

萧松烈眉峰紧蹙,沉吟一会,挥退二人,他脚下用力踢马腹,催促马儿加速追上去。

马车停稳,戈宁当即支开车夫,空旷草地上,一人骑着马,一人独坐车厢,余晖洒落,草地上拖出长长黑影。

戈宁等了一会,夫君像个木头一般杵在外面,她没好气的说:“上来。”

语句简短有力,可见还在气着。

萧松烈回头望了望,亲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倒是卫嘉言那小子蹦跶着张望。

他犹豫一会,翻身下马,长腿一迈,上了马车。

车厢不算小,但萧松烈身形高壮,一下子就显得车厢狭窄拥挤。

戈宁故意侧过身,挪得更远一些。

萧松烈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隔了数日与戈宁独处,萧松烈仍是觉得不自在,暗暗盼着戈宁忘了那一夜的事。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有些沉默。

戈宁没等来夫君主动开口解释,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半侧着身子,哽咽质问:

“你老实告诉我,大将军是不是看上你了?”

她问得直白,萧松烈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咬着后槽牙,硬邦邦的回:“没有的事,胡说什么!”

一会怀疑他养外室,一会怀疑他身体不行,现在又怀疑他好男风,萧松烈头疼之余,颇为无奈,无奈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戈宁不信他的话,继续质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何一直住在将军府?”

萧松烈毫无准备,闻言心口一悸,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瞧,不说话了,被我戳破了?”戈宁冷笑一声,忍不住阴阳怪气。

萧松烈无法给她一个解释,装傻道:“什么将军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戈宁顿时来气:“你就欺负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他越是不肯承认,戈宁越是认定他心里有鬼,越是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从前我只觉得你崇敬大将军,事事以大将军为先,原来是我蠢,你和大将军……你们、你们早那样了!”

戈宁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捂着脸哭。

萧松烈头都大了,“我和大将军清清白白……”

不对,这么说很奇怪,萧松烈停顿一下,改口道:“我没有龙阳之癖。”

戈宁还是不信,哼道:“那就是大将军对你图谋不轨?特意留你在将军府住,近水楼台?掩人耳目?”

萧松烈头更疼了一点,他不得不加重语气为自己辩解:“大将军也没有龙阳之癖!”

戈宁脱口而出:“那我们为什么会住在将军府?连大将军的族人都知道咱们家和大将军关系不一般。”

戈宁觉得好丢脸,当面对她殷勤谄媚的萧家族人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她骂她夫君呢。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大声了。

萧松烈暗骂一句,说道:“住将军府的理由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戈宁气得口不择言:“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要告诉我大将军其实是对我图谋不轨?是不是太可笑了?”

像巨石滚落砸进心里,萧松烈心口猛跳了两下,他定定望着戈宁,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沉默。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个瞎子。”泪水糊住眼睛,戈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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