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系带,戈宁停了几息,扯开里衣,戈宁又停了几息,她侧耳细听一会,呼吸绵长平稳。
确认没吵醒夫君,戈宁颤着手探入衣襟,轻抚虬结肌肉,软乎乎的指腹顺着肌理上下游.走。
萧松烈装得很辛苦,额角沁出一层薄汗。或许在戈宁推攘他时就不该假寐,给了戈宁可乘之机。
现在,萧松烈进退两难,在醒来与继续假寐间犹豫不定。
戈宁几番动作都没能让夫君醒来,胆子愈发大了,沿着腰腹一寸寸探寻。
旧伤、旧伤、新伤……指尖绕着伤痕打转,戈宁分辨良久才能做出判断。
萧松烈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是被她这么一碰,骨头都要酥了。
他一边祈祷戈宁赶紧住手,一边屏气凝神,以防失态。
戈宁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偏要与他作对,寻遍了腰腹又去探寻胸口,甚至摸索到腰侧。
指尖轻抹,一手湿漉漉的汗渍,再抹,戈宁发现夫君身上一片滚烫。
“该不会是起了烧热吧。”戈宁嘟囔一声,转而翻转手背贴上萧松烈的额头。
仍旧是汗珠,细细密密,好在温度并不高。
戈宁放心许多,只当卧房温暖热着了夫君,她体贴的掀起锦被让夫君凉快一些。
身上一凉,萧松烈再次绷紧神经,可等了片刻,戈宁却没再对他做什么。
就在萧松烈以为水深火热的艰难时刻终于捱过去了,脑中那根弦稍稍放松一些时,戈宁猝不及防地探向裤腰,轻扯系带……
千钧一发之际,萧松烈装不下去了,咬着压根迅疾出手。
“呀!”
手腕陡然被箍住,戈宁吓坏了,不禁惊呼出声。
萧松烈低喘一会平复了激荡的情绪后,侧首瞪向身边的女人,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斥道:“你在做什么?”
戈宁听到夫君的声音不由长舒一口气,只是刚吐息完心脏瞬间提起。
“我、我……”戈宁支支吾吾想不到如何解释,最后梗着脖子强行为自己鬼祟行为辩解:“我只是关心关心你的身体!”
萧松烈顿时了然,无奈的同时,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说什么都会引发难以控制的情况出现。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我出去吹会风。”萧松烈随口扯了个理由,拎着裤腰翻身跳下床榻。
他不等戈宁回话,拽下外衫披在身上,脚步凌乱的离开了西厢。
戈宁懵了懵,听着吱呀的声响方才回过神。
她无措的低喃:“你跑什么……”
他明明就……就……
戈宁既高兴夫君身体健康,又困惑于夫君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躲着她。
看不上她?嫌弃她?
戈宁细想起来,夫君确实用着各种各样借口早出晚归,或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宿在书房。
起初,戈宁与他闹过,不过也轻易听信了他的解释。后来,戈宁忙着吃药治病,整日里惦记着复明的事,无暇想这些。
现在,戈宁不再执着于复明,想着夫君年级大了该有个后了,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夫君可能一直在躲着她,只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戈宁才没把原因归咎于自己。
而刚刚,戈宁证实了夫君的的确确在躲她,不是她多想。
为什么?
戈宁抱膝而坐,拥着锦被,试图揣摩夫君的想法。
可想来想去都是戈宁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她仍旧不清楚夫君躲她的缘由。
熬到深夜的困意尽散,戈宁索性下了床榻,系上披风。
与其自己生闷气乱猜测,倒不如和夫君说个明白,否则心里一直挂着事,戈宁必定睡不安稳。
夫妻之间的事,戈宁不打算让云起云舒参与,拾起拐杖自己出了门。
站在廊下略一思忖,戈宁转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夫君常歇在那里,除了书房,戈宁也想不到夫君有什么别的去处。
她加快步伐穿过长廊,拐到前院,她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墙通过数门扇来确认位置。
“宁宁……”
还没到书房正门,忽高忽低的喘.息混着含糊的话音忽然飘来,戈宁步子一顿。
“夫君?”
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了,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然而她话音刚起,那头的喘.息刹那间消失,杯盏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戈宁心里着急,摸索一番,发现自己停在了书房的窗外,轩窗洞开。
她快走几步到正门,掌心抵上门扉。
“别进来!”
这是戈宁从未听过的低吼,压抑着某种情绪。她吓得身子一颤,然而房门已经被她推开了一条缝,令人牙酸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