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容嘉荣出现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笑道:“人家成亲,你还帮人家肃清了街道……怎么,她嫁给旁人,你就不难过?”
萧凤仙没说话,仰头喝了一口酒。
上京城最烈的酒。
可是他无论怎么喝,今日也醉不了。
容嘉荣在他身旁坐了,夺过他手里的酒葫芦:“你心里若是难过,不妨跟我说说,我倒是可以替你解解闷儿。酗酒伤身,你今夜还有公务在身。”
那支迎亲的队伍,已经渐渐走出了这条长街。
萧凤仙的狐狸眼通红湿润。
他斜睨向容嘉荣,勾唇一笑:“我已经是个男人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不能向人倾诉烦恼的。男人的烦恼,只能与酒倾诉。”
他夺过酒葫芦,继续仰头灌酒。
容嘉荣怔了怔。
他早已察觉萧凤仙自打从边陲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得寡言少语雷厉风行,连心性都冷酷许多。
他不知道他和魏紫离开的这一个月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从前暗暗盼望萧凤仙成为这样的一个人,可当他如今真的成为了他盼望的那种人,他又心下不安。
不,不是不安。
而是不忍。
可是……
容嘉荣的目光落在那支远去的迎亲队伍上,又遥遥望向巍峨耸立的皇宫。
可是,萧凤仙也好,他也罢,他们都没有随遇而安永不长大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