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伏在爹爹的怀里,并不觉腥臭难闻,只觉十分安心。
幼时在陵州,萧隆每次外出回家,都会给萧杜鹃带一串冰葫芦。
她当年羡慕极了。
可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羡慕了,因为从今往后,她也会有爹爹护着、宠着。
魏紫呜咽;“爹爹……”
魏翎满心愧疚地低下头,大掌轻抚过少女单薄的后背,终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眼瞅着父女俩哭成一团,萧凤仙矜持地伸出食指戳了戳魏翎的肩膀。
魏翎茫然抬起哭红的泪眼。
萧凤仙献出一张手帕:“国公爷擦擦眼泪吧,大男人哭成这样,怪丢脸的。”
魏翎:“……”
流出来的眼泪被强行憋了回去。
“我他妈&*!”
魏翎火冒三丈,挥拳就想揍萧凤仙。
他看这厮不爽已经很久了!
……
事后,萧凤仙挨了魏翎一拳。
魏翎走后,魏紫让萧凤仙坐在圈椅上,又命侍女拿来药箱,仔细为他擦药。
魏紫微微俯身,伤口在他的脸颊上,好在他躲闪及时,只是一小块轻微淤青。
她还是忍不住含了眼泪,擦药的动作轻柔如羽毛拂过:“疼吗?”
萧凤仙点点头,注视少女的眼睛,委屈:“疼死了。”
侍立在身后的南烛默默垂下头。
他家少主简直不忍直视。
终于擦好药,萧凤仙侧过脸:“嫂嫂替我吹吹就不疼了。”
魏紫被他逗笑,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谁让你惹我爹爹的?你说好好的,你笑话他做什么,他一把年纪,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说着闲话,魏绯扇站在角落,始终盯着他们。
不知怎的,看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她心底总会生出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