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还是其他,她恍惚觉得这个儿媳妇哪里变了。
她训斥道:“多少天没来请安了?!你当儿媳妇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子了?!”
魏紫低头福了一礼:“儿媳太过思念夫君,于是每天都为他诵经祈福,心中实在悲痛,因此才没来请安。”
邢氏略有些满意。
她的儿子千好万好,又贵为进士,当然值得这蹄子悲痛欲绝。
她道:“今天把你叫过来,也不为别的,就是给你立立规矩,省得摘了镣铐,你越发没了体统,丢了咱们家的体面。去门口跪着吧,我几时午睡醒了,你再回去歇着。”
魏紫站在原地,没动。
前世也是如此,这老货仗着婆婆的身份,三天两头把她叫过来立规矩,动不动就让她跪着,烦得很。
她正想设法拒绝,桂婆子拿着请柬进来了。
她恭声道:“老夫人,沈侍郎家派人送来的请柬。”
邢氏来了精神:“沈家送来的?”
桂婆子道:“沈姑娘要在府里开一场赏大会,邀请咱们家的公子小姐和少夫人,三天后各自携带一盆兰前往。除了咱们府里的人,陈县令家和其他有头有脸的人家,也都被邀请了。听说,席上还会有两位上京城的贵人。”
“赏大会?!上京城的贵人?!”
邢氏还没说话,萧杜鹃挑起门帘,兴奋地进来了。
她道:“娘,参加侍郎府的宴会,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咱们定要体体面面地参加!”
何况,席上还有上京城的贵人。
万一那两位贵人相中了她,她何必再缠着陈紫荆,说不定她也能像哥哥那样,嫁进上京城的名门望族。
都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没道理她嫁的比她哥哥差。